斯内普沉默着,然而在魔杖大师紧紧盯住的目光中,他不得不咳嗽了一下开口:“大概是……核桃木芯吧。”
奥利凡德哑口无言,又好似松了口气。片刻后他忧虑地看着伊凡:“这男孩会发现的,一个假魔杖可没法施魔法。”
“那就是我们的事情了,奥利凡德先生。”斯内普冷着脸生疏地回答。他心中尴尬已极,难以相信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做出这种蠢事。
伊凡看够了“魔杖”,转回身毫无预兆地扑进斯内普怀里,像只快乐的鸟儿。
斯内普木着身体任由男孩小心翼翼地抓住自己的长袍,抬起脸用惊喜万分的语气小声说:“我爱你,爸爸。”
卢修斯状似无意:“说真的,我一点都不羡慕,要知道这句话我每天至少要听到三回。”
“别再展示你们父子有多蠢了,卢修斯!”斯内普恼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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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容易爬起来了orz来个小剧场:卢修斯:(疑惑)奥利凡德也杯具了……我怎么觉得咱儿子一出生就有杯具光环,能够无限制削弱周围人的幸运值呢?斯内普:(阴测测)咱?卢修斯:(装死)小木偶:你们人类太弱了!被杯具的众人:……
☆、11 豌豆先生
卢修斯当然不可能承认他们父子很蠢,实际上,他一直为此沾沾自喜,得意洋洋。
而这也正是最让斯内普头疼的。在他看来,昔日黑魔王麾下最阴狠无情的食死徒如今已经彻底沦为了育儿专家和金融骗子,除了尿布和证券什么都拯救不了他。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反而是让大多数人接受这位前食死徒已经彻底转变的有力证据。
斯内普不得不怀疑世人的眼光。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就算卢修斯淹死在儿童充气水池里,除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将要打破魔药教授早餐桌上的沉默,根本无法造成任何干扰。
投敌已逾十年的斯内普突然有些怀念曾经邪恶阴暗的日子,为了检测老友的警惕性是否还在,当他们坐在弗洛林冷饮店外的木桌上,享受由马尔福老爷赞助的冰淇淋的时候,斯内普偶然间碰了一下马尔福老爷那昂贵的亮闪闪的左侧袖扣。
事实证明,食死徒马尔福早就死在圣芒戈的产房外了。一个育儿专家永远记得怎么搭配营养餐,却不清楚自己右面袖扣里的解药是什么时候丢的。
魔法部长的首席竞选赞助商和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董马尔福先生通体乌青地横在弗洛林冷饮店外,显而易见这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预言家日报》甚至需要击败三伙同类报纸的记者小队,才得以占据前方最好的位置,近距离拍摄有钱人马尔福抽搐发黑的俊脸。
最可恨的是第一嫌疑人——英国某魔法学校的任课教授,竟然强硬地阻止了治疗师及时将马尔福老爷转移至圣芒戈,而是勒令一位无辜的男孩吃掉冰淇淋之后,才将面如金纸的有钱老爷和该男孩一同幻影显形带走。
“谢谢你,伊凡。”卢修斯面色苍白——当然是比以往更苍白,把喝光的高脚杯送了出去。
伊凡双手接过杯子:“我很高兴这么做。”
占据了蜘蛛尾巷十九号唯一一张破木板床的娇贵老爷当然不知道,这代表今天晚上这栋房子里的父子二人都得睡在地下室了。
当然,如果他知道,只会向斯内普抱怨,为什么有了伊凡这么久还不记得添置一张床。
然而现在他已经在抱怨了,魔法界的豌豆公主先生当然不能忍受硬木板上只铺了一张破毯子的所谓的“床”,在他看来就算斯内普的解药能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也不能阻止他在棺材板一样的床板上再次因受到虐待而死亡。
看来他这位老朋友果然身手未减,时隔这么多年折磨人的手段依旧高超,至少比钻心咒高超得多。
卢修斯觉得自己有必要表一下态,来保证自己养病期间的安全。他勉强支起虚弱的躯体,有气无力地向调配药剂的斯内普宣布:“西弗勒斯,就算你是为了报复我才这么做的,我也会当做不知道。”
斯内普平静地看了卢修斯一眼,拿起滴管往药剂里添了几滴暗绿色试液。
据说这种辛辣药剂曾经只要一瓶就让整个巨怪村落痛哭流涕,整个深山都为之战栗——整整一周。
期间曾有无数位魔法部官员、商业伙伴、贵族友人、以及学校教师来过这个藏污纳垢的小巷,为的是拜访当今最伟大的魔药大师——手底下生死未卜的某位有钱老爷。
探访的结果令人感动——看在马尔福先生为魔药大师的精心照料激动得眼眶通红的份上,不管是谁也不好意思不抹两滴眼泪。
卢修斯临走之前试图挽回一点面子。
“瞧,头版头条。”已经勉强能够自主行动的卢修斯向伊凡抖了抖报纸,挺直的脊背显示出良好的教养,然而手中攥得很紧的银手杖显然一夜之间恢复了它的本来用途,“嘿,小甜饼,你知道这有多么不容易吗——啊,我当然是指对普通人而言。”卢修斯笑得春风和煦。
“只要别出现在通缉栏。”斯内普阴测测地说。
卢修斯的笑容立刻蔫了下来,就算伊凡微微仰视的脸上表情并没有变得多么糟糕,也不能阻止他在这一刻无止境地衰老下去。
“尽管知道这不太礼貌,”卢修斯强打精神说,“我能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