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坐车到b市时,尚不到五点,天空还是黑的,而去学校的那趟公交到六点才会拉人,打车又太贵,他看看繁闹的四周,拉拉背带,向不远处的批发市场走去。
火车站设在市中心,离批发市场很近,走上十分钟就能到,季铭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淘几件便宜实惠的秋季衣服,以后要码字,也许就腾不出时间来逛了。
等季铭买好衣服,坐车回到宿舍时,已是九点多。
季铭刚推开门,就被一个大型萌物撞了个满怀。
步子不稳的肖阳向后趔趄一下,伸出的手堪堪扶住门框稳住身体,他抬头看着季铭心不在焉的打着招呼:“小四子,你来了。
季铭“嗯”了声,微微侧头,就看到宿舍内何谈那张明星脸此时正处于黑化状态,空气中也流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气息。季铭看看肖阳,再瞅瞅何谈,两人脸色都很差,不禁有些疑惑,何谈虽然经常欺负肖阳,但他和楚森心里都明白,何谈是最维护肖阳的,现在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闹别扭?
“我……他……”肖阳抬了下头,眼眶有点红,手指颤抖着指着门口,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种事他怎么能说的出口!
前几天,他在qq上软磨硬泡让何谈比他们提早一天来收拾宿舍,何谈同意了。昨天晚上他又不放心的跟何谈打了通电话,得知他已经到了学校,宿舍也收拾差不多了。挂掉电话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特不人道,心里也非常不安,于是拿上收拾好的东西就往学校这边赶车,那时天已经很晚了,他倒了好几趟车才在楼管阿姨锁门前气喘吁吁进了宿舍楼。
他这么辛苦的来找何谈,可何谈那混蛋看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压了,何谈那家伙看起来人模人样、身材均匀的,但身上的力气不是一般大,他根本反抗不了。今天早上,何谈只是把他推醒,接着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让他独自来面对这一切。好吧,他是个男人,也不需要何谈负责什么的,但何谈那是什么态度,解释道歉他总会吧!
季铭无意中瞥到墙根的几个酒罐,下意识的嗅嗅空气,有股淡淡的酒香味,“昨天你和何谈是不是喝酒了?”
“……酒?”肖阳顿时瞪大着眼,不可置信的吼道:“何谈那家伙昨晚喝酒了?”
季铭指指墙根那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罐,“咱们离校时还没有。”
“我……我……操!”肖阳面容阴沉的死死盯着那几个酒罐,好像那几个酒罐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难道何谈那家伙昨晚只是酒后发情,上他不是自愿的?!这么想着,肖阳的眼眶顿时更红了。
见肖阳眼眶里泪水不停的打转,季铭心里有些发慌,但也不知道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劝道:“肖阳,我们都看出平时何谈最关心你,你平时让他做什么,他也是一句不抱怨的给你做好,如果他做了什么错事,惹了你,你就原谅他吧!”
很明显的,季铭的劝慰起了反作用。
肖阳蓦然扭过头对着季铭怒吼了一声,“小四子,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无意识的吼完,肖阳毫无目的的跑了出了宿舍。
季铭被肖阳激烈的态度吓了一跳,肖阳这个公认的大神经什么时候发过脾气,而且还是对着他,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
季铭本以为肖阳的火气会消得很快,但到了晚上肖阳直接打来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还没等他问为什么,那边就挂断了,在季铭看着手机发呆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何谈。
“铭子,肖阳回去了吗?”
“没有,何谈,你跟肖阳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吵了一架,如果你看到他,就帮我转告他,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可以不用刻意躲我了。”
听此,季铭眉头一皱,问道:“何谈你说什么,什么叫不再在他面前出现?”不过是两人吵了一架,至于闹得这么严重吗?
“我家里已经为我办好了出国留学手续,我来学校就是为了收拾东西,……铭子,替我向肖阳说句对不起……不过,我希望……他能等我回来。”
“好。”明显没听出何谈话的深意的季铭有些伤感按掉挂断键,一想到何谈要离开,季铭只觉得喉咙一阵发干,虽然他跟何谈相处时间不多,但他是真的把他当成二哥看待的。
季铭把手机扔在桌子啊上,看到电脑屏幕上白文泽发来的关于《葬墓》的所有资料,突然觉得,这坑爹的人生真他妈的像一个坟墓,他们一个个都得被生活逼得躺进去。
白文泽:出版商那边要你先写十章发过去,看了这十章的水平,出版商那边才决定会不会过稿,季铭,好好写。
季铭:恩,我知道了。
关掉qq,季铭拿起手机拨出肖阳的号,但音响里只传出一道好听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烦躁的关掉手机,看着满屏的字,只觉的一阵头晕眼花,昨晚在火车上一整夜没闭眼,难怪现在会头晕。
他揉揉眉心,站起来,关灯爬床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学校的学生都陆续到了,季铭继续跟肖阳打电话,不管肖阳跟何谈闹什么别扭,何谈现在要离开了,他们兄弟理应去送行,但肖阳的电话仍是打不通。
第三天,楚森也来了,他看着宿舍“萧条”的样子,又听了季铭的解释,直接拿出手机去阳台跟何谈打电话,刚开始季铭还听不清楚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