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点头,黑衣人便使了个眼神,剩下一人从怀里掏出绳索将两人五花大绑起来。
南烛同江怀柔叹道:“看,你又拖我后腿。”
江怀柔恼羞成怒,“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两人被扔回马车继续前行,只是车夫换作了黑衣人。
江怀柔不解道:“不是说发了红旗和黄旗么,怎么还会留活口?”
南烛头抵着车壁叹气,“唉,不说也罢。”
江怀柔咬牙道:“你快点说!”
南烛道:“黄旗其实是给那车夫的,原本只想让他散些钱财。而红旗是给你的,谁知如今颠倒了个儿。”
江怀柔甚是不服气,“他们凭什么给我红旗?”
南烛摇头道:“你若知道给我发的是紫旗后,感觉会不会好受些?”
“紫旗?”江怀柔想起方才黑衣人拎他们上马车后在南烛胸口塞了个什么东西,不由瞥了一眼,果然见其襟内露出一角紫色,愣了会儿后大笑起来,“你活该!想到你日后被女人□,我的确感觉好受多了。”
南烛看着他也笑,压低声音道:“江怀柔,你莫幸灾乐祸。须知你长的也不差,倘若被那石女一并看上,岂不是下场落得跟我一样?”
江怀柔果真笑不出了,狠狠踢他一脚,“都怪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南烛道:“你这是让我提前适应被人□的感觉么?”
“你去死吧!”
两人吵的不亦乐乎,驾车的黑衣人忍不住掀开看了看又合上,“闹吧闹吧,等进了杀旗盟,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车内两人面面相觑,江怀柔终于累极了垂下眉眼,“你真是扫把星,只要同你单独一起,我无时不无刻不在倒霉。”
南烛扬着眉毛道:“怎么会呢。”
江怀柔道:“怎么不会?先前在东宁,你同钟离荣紫尽情享乐而我则在地窖中担惊受怕。本来我同阿离感情好好的,你一来便闹成如今这个鬼样子。现在我还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此行比我之前境遇还要更糟糕……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遇水水顺遇风风止,从来不会有这般挫折跟霉运,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扫把星?”
南烛一脸无辜,似乎比他更委屈,“你道我过的多逍遥快活?遇上你之前,我做事十拿十稳,也从未出现过这么多意外。东宁那次,为了救你将钟离荣紫都打包送了人。秉承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任符离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都未碰过一根手指,才几日却被你拐带了去,往日无欲无求的人被你教唆的犹豫不决还对我生了二心。至于方才之事就更不用说了,我大可直接拍屁股走人。替你做这么多事不讨半点好就罢了,竟然还对我成见十足……。”
江怀柔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闭嘴闭嘴……莫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了,还是想想待会儿该怎么办吧。”
南烛道:“放心,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死。”
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死……江怀柔听他说的信誓旦旦,头里不由泛起一层层涟漪。
很多年前有人曾经对他说过这话的,也如约做到了。可是后来,她死了。
43、时来运转 ...
现实并未容江怀柔感慨太久,因为到了所谓的杀旗盟后,他才发现情况比自己原来预想的还要更糟糕。
那里好像是个与世隔绝四面环山的地方,气候也不同瑶兰处别处,十分温暖怡人。只是满山遍野的女人,衣衫单薄眼神火辣让他有些望而生畏。
江怀柔第一次惧怕起这些妩媚如花的女人,当然有这种心态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那些蒙面黑衣人早已被人注视习惯了,而南烛则像是狐狸掉进蜜罐,从表面看过去,他正享受的很。
待几人走到一处极大的建筑前时,一个粉衫女人被突然挤到江怀柔跟前,将他吓了一大跳。
还来不及避开,黑衣人便抓起女人头发拖到一边去,骂骂咧咧道:“死女人发什么骚,没有见过男人么?”
女人吃痛,被推倒在地还却用手指绕着胸前头发娇笑,“见是见过,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南烛伏江怀柔耳旁小声道:“方才我在马车上的话成了现实吧,倘若那个盟主也一眼看中你该怎么办呢?”
江怀柔毛骨悚然的打个冷战,“少胡说八道!”
两人被推入院中后,黑衣人吩咐道:“你们等在这里侯着,我们回去复命,别随意走动更不要起逃跑的念头,光是外面那些女人就能将你们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待两人进去后,江怀柔打量院子,困惑道:“这什么鬼地方,除了方才那两个灰衣人之外竟然全部都是女人,莫非她们也全是石女不成?”
南烛道:“莫看我,在今天之前,什么杀旗盟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不过依我个人经验来看,她们绝对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而是享受过鱼水之欢的女人,那种独特气息与常人不同。”
江怀柔嫌恶道:“谁让你说这个?”
南烛道:“不是你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