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末曦并未来得及回答齐怀欣的问题，因为舒梓言在卧室里不知道碰倒了什么，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立刻就把齐怀欣的注意力给引走了，相对于末曦的身份齐怀欣还是更关心舒梓言的安危。

齐怀欣听见声音赶忙向舒梓言的卧室跑去，梓言收到了墓园寄来的宁末曦的死亡证明和安葬费用单，以他对宁末曦的在意，不知道该是怎样的伤心难过。

“梓言，梓言，你怎么样？”齐怀欣上前扶起狼狈的趴在地上的舒梓言。

“末曦？”舒梓言以为是末曦回来了，他惊喜的回过头，紧紧抓住来人的手却发现是齐怀欣，顷刻间就又回到颓然的状态，就好像刚刚那一瞬间的光亮是回光返照一样。

“梓言，你……你还好吧？”齐怀欣赶忙地拉住舒梓言抽回去的手臂，眼睛转了转，思索着怎么说才不会刺激到他，“我，我听说墓园寄来了宁末曦的死亡证明。”

齐怀欣看见舒梓言就知道自己的情报没有错，她紧走两步拦在舒梓言的面前，鼓起勇气，心下忐忑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梓言，这下你可以死心了吧？既然……既然，宁末曦都死了，那，那你是不是愿意接受我了？”

齐怀欣看到舒梓言没有讲话就当他是默认了，满怀希望的问，“那，你是不是愿意和我结婚了？”

舒梓言还是那副半死不活样子，对齐怀欣的话没有半分反应，连看齐怀欣一眼都稍嫌吝啬。

“梓言……”齐怀欣略带撒娇的抻了抻舒梓言的衣袖。

“滚出去。”舒梓言还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走到床边把床上的相框轻轻地的捧在手里，专心致志地拿着专用布仔细谨慎的擦拭，就像对待一块易碎的稀世水晶。

齐怀欣看到他如此的差别待遇觉得委屈极了，自己喜欢他喜欢了七年，在他身边呆了三年，可是却还是得不到他一丝半点的青睐，而那个早就客死异乡的宁末曦却带走了他全部的爱，凭什么？！

“梓言……”

“滚！”还真是连多一个字都欠奉。

舒梓言的话一丝余地都不留，一份尊严都不给，无情的就像巴掌一样抽在脸上，屈辱中还夹杂着火辣辣的疼。

齐怀欣极力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走上前抢过舒梓言手中的相框扬手就甩在了墙上，脆弱的玻璃立时粉碎，连相框也不可避免的被磕散了，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舒梓言大叫一声扑过去把相片拾起来，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脸上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委屈的神情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末曦……末曦……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梓言……”齐怀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把手搭在舒梓言的肩膀轻轻推了推，“你醒醒好不好？他都已经死了！”

舒梓言突然转身猛地抓住齐怀欣的手腕，就好像在掐着她的脖子，眼里的怒火都能把齐怀欣烧成灰烬，“都是你这个女人，末曦才会离开我！都是你！”

“不，梓言……怎么会是我？”

“你明明知道真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不说实话？！”舒梓言咬牙启齿地一字一句的质问齐怀欣，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你、为、什、么、要、隐、瞒！“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我煞费苦心的成为舒梓馨的姐妹，甘心给她当绿叶衬托她，不计代价的接近你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因为我爱你啊！”齐怀欣在舒梓言的压力下终于崩溃了。

“可你呢？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也就忍了，可明明说好的报复呢？你为什么会爱上宁末曦？！”齐怀欣整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不顾形象声嘶力竭的对着舒梓言喊叫，“我哪里不如他！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我？！！”

“你，你当初怎么会知道？我明明隐藏的很好……”舒梓言后退一步，满脸震惊的看着齐怀欣。

“眼神，眼神骗不了人，你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冷冷的甚至包括舒伯父舒伯母，只有在对待舒梓馨才会有一点点的温度，可是后来同样的眼神却出现在宁末曦身上，甚至更炙热更温柔。我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爱宁末曦，而且不只是一点点。所以，”齐怀欣的眼神从楚楚可怜变得狠毒起来，“在我刚得知宁末曦根本就不是宁封的时候我就明白，我必须阻止你知道事实，所以我就千方百计的阻挠宁末曦对你说出真相。所幸，你还没意识到你已经爱上宁末曦；所幸，杀妹之仇还能禁锢你的感情；所幸…我是第一个知道所有真相的人。”

“啪”舒梓言抬手就给了齐怀欣一巴掌，后者的脸立刻就浮现了五个鲜明的手指印，“你这个贱女人，你真该死！”

舒梓言还不解恨，他双手掐上齐怀欣的脖子，力道大的几乎把齐怀欣的脖子拧断，整个人像是死神一样阴冷的看着齐怀欣，如果眼神能杀人，齐怀欣早就被舒梓言的眼刀生生凌迟了，“你这个女人！都是你害死末曦，都是你！”

“不是我，是你！只有最爱的人……才能给与最深刻的伤害，是你……亲手将宁末曦……一步步逼上绝路的，就算到了黄泉路上……”齐怀欣脸憋得青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却还在垂死挣扎，“一同到了阴间，他也……不会……原谅……你……”

“是我？”舒梓言颓然的放下双手，连连后退，齐怀欣这一刀戳的足够狠，正中舒梓言的软肋，就算到了阴间，也不得不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