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夫人心疼极了,可是,大户人家的规矩,父亲训斥儿子的时候,她哪怕平日里再怎么掌权,这个时候也不能开口去说。不过,看到儿子的惨状,她还是插嘴说:“轩儿那个时候,接近阴染秋,不是想做个圈套,给秦明月。好行驶我们那个计策吗?没有阴染秋作为内应,我们那个计策怎么能成?”
一说起来这个,锦阳侯更加生气了:“还有脸提?当初说到那个计策的时候,我就说不妥。我们家的情况,从我们开始跟秦家第一次提亲的时候,你以为秦明月就不知道?轩儿在房里那么多女人,你以为人家不明白?人家为什么要拒绝我们?她这样的女子,丈夫对她来说,都是一个陪衬,她怎么能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何况还是几个卑贱的丫鬟?”
安夫人不愿意了:“我们府里的情况,她怎么会知道?轩儿房里的事情,外面的人怎么能知道?我们又没有过明路。”
锦阳侯真的是气急了:“自欺欺人,你以为没有过明路,别人就不知道了?摘星楼有一个监察天下的机构,叫洗星堂。那可是已经存在一千年了。人家会查不到?人家是不想查你。人家需要的时候,连你一天吃几粒米,一天喝几口茶都能查的清清楚楚。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事情?”
安夫人唬得脸色发白。
锦阳侯继续看着华逸轩说:“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贪花好色,你就是不听。看看,你和阴染秋的事情败露了,让我们丢了那么大的脸,你也名声扫地,好了吧?本来,我们可以为你挑选一个极好的人家,日后作为我们华家的臂助。可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这也算了,眼下,阴家虽然不行,可是,那以后不代表不行啊?这毕竟是未来国师的外家,多少有些颜面。你未来的妻子虽然是不怎么样,好歹也是你挑选的,知书达理,还是未来国师的嫡亲表妹。运用得当了,怎么都能添一些帮助。”
“可是,你们这一对愚蠢的母子,居然几次三番的上门,派的人还是你房里的人。你说说,这是去求人家,还是给未来的儿媳妇添堵了?真真是愚不可及。哼!”
锦阳侯说完,直接拂袖而去。
剩下华逸轩尴尬的站在那里,安夫人抹着眼泪。
安夫人痛苦的说:“这还没有过门,你父亲就拿儿媳妇压着我,这世上还有我这样的窝囊婆婆吗?轩儿啊,你这是找的什么样的媳妇啊?我真真是要死了啊。这等到她进门了,她一个未来国师,很可能是真正的国师的嫡亲表妹,还不得把我压死啊,天啊,我不能活了啊!”
华逸轩则是怔怔的立着,也没有安慰母亲。他想着,天啊,原来他和国师的夫君距离这么近,这样得到天大权势的机会,居然就这样眼睁睁的从他手里溜走了。
华逸轩想到那泼天的富贵,想到自己差一点就成了那泼天富贵的主角,成为了京城,不,成为了天下所有男人羡慕的对象,心里一阵抽疼。失之交臂啊,失之交臂。
安夫人看到儿子这样,更加心痛了。老爷不管她,抬举未来媳妇,怎么连儿子也变心了。安夫人更加恨阴染秋了。心里想着,等到过门了,看她怎么收拾儿媳妇。
这些消息,秦明月正看着。一边看,一边还冷笑。
锦阳侯说的没有错。只要是秦明月想要知道,她的洗星堂可以把锦阳侯府每天吃多少米,说了什么话都探查的清清楚楚。
秦明月一直都让洗星堂留意锦阳侯府的动静,所以,才能在年前那一次宴会上,准确的把握时机,不但没有上华逸轩和阴染秋的当,还把华逸轩和阴染秋促成了一对。
秦明月看了一会儿锦阳侯府的情报,心里想着,果然像她预料的一样。阴染秋和安夫人这还没有成为婆媳呢,就已经对上了。安夫人想象前世随便拿捏自己母亲阴夫人那样的软弱人一样拿捏玉夫人。那根本就不可能。自己舅母玉夫人的本事,秦明月可是十分清楚的。安夫人对上玉夫人,只有败亡的份儿。
对付亲家对付不了,安夫人想要像前世拿捏自己那样拿捏儿媳妇阴染秋也是不大可能。还有华逸轩的那几个宠妾,想要像前世对付自己这个无能的正室夫人一样对付阴染秋也是不可能。人家阴染秋可是各种小伎俩,各种话都会的。
前世,华逸轩的后院里,虽然女人多,但是,最厉害的就是阴染秋,杨姨娘,钱姨娘三个。其中,杨姨娘是华逸轩的大丫鬟,从小就伺候华逸轩,不但美貌,还心机多。仗着华逸轩的情分,在后院耀武扬威。
钱姨娘是安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春喜,早就被安夫人给了华逸轩。华逸轩十分宠爱她。她又仗着是安夫人屋里人身份,没有少给秦明月添堵。
那个时候,阴染秋和钱姨娘,杨姨娘关系可好了。三个人拧成一股绳,可是,把秦明月这个正室夫人给挤兑到墙角了。
今生,一切都变了。
阴染秋成了正室夫人,那两个可就跟她不对付了。看看,这阴染秋还没有过门呢,春喜就能上门去欺负阴染秋了。回到华家之后,还给阴染秋上眼药。秦明月已经能预想到以后华逸轩的后院,会是十分热闹。真真是太好玩了。
心情十分愉快的秦明月放下了手中这用来消遣的华家消息。开始认真的批阅起来送过来的摘星楼的政务起来。
哎,说起来,自己的师傅沈国师,也是懒到了家了。他负责坐镇京城,但是,并不负责处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