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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一家大型‘私’人诊所内。
整个手术室外,站着几个‘女’人和几个男人,此时的她们,皆都是目光急切的看着面前的手术室。
手术室内,只有一个医生,她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盘亘在腰间,一张秀美的脸蛋上浮现出淡淡的焦虑。
“不可能不醒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喃喃自语着,望着‘床’上此时全身上下起码扎下了近百根银针的刘迁,眼泪随着言语的落下,滴滴滑落,顺着脸颊不停的流淌下来。
阿银,一个和刘迁接触时间最长的‘女’人,一个在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时间里,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一个帮着血狼走上了人生巅峰,却又无怨无悔的在他的背后,帮他经营着他已经想要放弃的事业,而无怨无悔的‘女’人。
她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她在他身上倾注下了自己所有的情感,甚至是一整段的青‘春’记忆,几乎全部都给了这个坏蛋一样的家伙。
只是,本该在最后收获人生中最重要的爱情时,阿银却发现,现在的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但却根本没有分毫醒来的迹象。
这种感觉,犹如一座泰山压在她的心头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好似随时都能将她碾成斋粉,让她粉身碎骨!
她想坚强,她想找出可以让他清醒的办法,但她几乎在这三天时间内,将所有的办法都尝试过,可他就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那一晚,她们来晚了,晚的太久了。
他一个男人,面对着四个势均力敌的家伙,以一敌四,坚强的顽战到了最后一刻,几乎是油尽灯枯,可他始终没有倒下。
他的心里有他的坚持,他的心里他有的想法,他的心里有着不能倒下去的理由。
但现在,她们都来了,他却倒下了,阿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个坏蛋倒下了,她心中的信仰也轰然溃散掉了一样,再也无法凝聚起来。
阿银默默的蹲在‘床’头,双手紧紧的抓着刘迁的手腕,眼泪滴滴滑落,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醒来好吗,哪怕你醒来打我骂我,甚至是不要我,都好,只要你能醒,就算用我的命换都好,坏蛋,你醒来好不好——”
“你知道吗,你这样倒下去了,我怎么办,韩子欣又怎么办,还有那些被你撩拨的不要不要的‘女’孩子又该怎么办?”
“难道你就这样倒下去,不在醒来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知道不是,我知道你当初从血狼离开,回归所谓的都市,你想的很简单,只想安稳的过下半辈子,可你安生了吗?你没有,你这坏蛋根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主——”
“我求求你,睁开眼好不好,哪怕只是在看我一眼都好,我的要求真的不高,不高,真的不高啊——”
伴随着哽咽的声‘色’,伴随着一声声话语落下,阿银的娇躯都颤抖着,眼泪好似永不会停止一般,她默默的在他的身边蹲着,静静的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可是,任由她怎样哭泣,任由她怎样委屈,这个男人,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她的心,在此时真的很‘乱’很‘乱’,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因为她不清楚,没了这个男人的日子,她该怎么活下去。
她救过他,一次又一次,但他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用命在护着她呢?
都说感情是相互的,也会是一厢情愿的,她们两个彼此都有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刘迁不愿意说出对她的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将那份深爱隐藏在心底里。
“若你不醒来,我愿陪你一起昏‘迷’下去,你等我。”
擦干了眼角的泪珠,阿银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一侧的写字台上,拿出纸笔来,在上面写下了一段话来。
“若我不在醒来,若他也不在醒来,天怒,呆呆,帮我完成一个愿望,给我们安乐死,生,我不能陪在他的身边,死,我愿与他同‘穴’。”
“若可以,帮我们完成一场冥婚,生,不能嫁给他。死,我愿做他的新娘。”
“——阿银。”
一张被泪水打湿的纸张上倾注的是满满的情感,阿银将纸放在了病‘床’的一侧,用东西压住了一角后,她这才脱下了平底鞋,躺在了他的身边。
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阿银感觉这一刻的自己很幸福,她望着这坏蛋即便是晕‘迷’后,‘唇’角依旧勾勒出的坏坏笑容,忍不住在哽咽中噗哧一笑,道:“也就睡觉的时候老实点。”
只是说着说着,她那原本快要停下的泪水,又如泉涌一般,滴滴落下。
她默默的躺在他的怀中,不断的向他靠近着,想和他真正的融为一体。
悠然间,阿银从一侧,抓起了一根银针来,这银针很长,一尺长短,很柔软,但也很锋锐,针芒上泛着点点的寒光。
“生不能做你妻,死我愿意与你这坏蛋同‘穴’而眠,生生世世和你捆在一起,奈何桥上与你携手走过,坏蛋,荣我在死前,叫你一声‘老公,我爱你,我愿做你的老婆,一个天天被你欺负的傻丫头。’”
说完这话的阿银,缓缓的抬起了那一根银针,她真的不舍得将那银针落下,因为她还想在多看这坏蛋一眼。
因为那银针落下,她的生命也将走向完结,她真的很想再好好的看一看这坏蛋。
“老公,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