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项少辰生日的那天晚上,叶小楼就觉得他父亲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好像有种东西在慢慢滋生,而他却无法阻止一样。
但是叶小楼毕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项炎这样成了精的男人面前就像一个随时都可以任他蹂躏的小幼崽一样,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绕是叶小楼再怎么淡定,对这种情况也是有些不安的。
像是这天项炎好像就对他有些冷淡,叶小楼放学回家就看到他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回来的时候连头也没抬一下。
“爹爹,我回来了。”叶小楼乖巧的说。
“恩。”项炎眼睛依旧盯着报纸,随口应了一声:“去洗手吃饭吧。”
叶小楼看他没有起身的意思,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平时这个时候叶小楼早就欢快的摇着尾巴扑上去的,但是项炎这样冷淡,叶小楼觉得有点委屈,到了餐厅看着空无一人的餐桌,这种委屈更加浓烈了。
叶小楼几乎是含着眼泪吃完这顿饭的,管家亲自给他送来甜点的时候,叶小楼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小少爷,今天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叶小楼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问题一般都是项炎亲口问他,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让他觉得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叶小楼用餐巾擦了擦嘴,没精打采的说:“我吃饱了,爹爹现在在做什么?”
“先生明年一早的飞机,现在应该已经睡下了。”
叶小楼顿了一下,猛的抬起头。
管家有点不忍看他的目光,“先生这次大概一两天都会回来了,不会太久的。”
叶小楼其实已经习惯了,项炎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有时候突然见不着他那就是坐飞机飞往外地了,叶小楼一开始还会满屋子去找他,后来可能是意识到即使翻遍整个宅子也找不到了,于是只得乖乖回房间睡觉。
他大哥项少辰前段时间走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去送,到现在也没回来。
晚上的时候叶小楼走到项炎的卧室门口,他已经连续几天没能去项炎的床上睡觉了,项炎的卧室房门锁着,除非他让人进否则谁都进不去。
叶小楼把手贴在房门上,低头时长发拂过脸颊,眼眸隐藏在睫毛下的阴影里。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见,就会发现他的脸色不知为何有些苍白,甚至连声音都小的微弱不见。
“爹爹……”
不知过了多久,叶小楼离开了,他的房门关上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声音。
他不知道的是,项炎其实一直就在房门的另一面,他知道他的小儿子就站在门口,甚至那一声‘爹爹’都听得一清二楚,仿佛一阵电流一直酥麻到了心底。
项炎的脸色阴霾的有些慑人,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一样,他这样子让叶小楼看见,恐怕都会被吓到。
这个在权利的顶峰站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恐怕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种滋味,明明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伸手一抓就能抓到,却只能一次次隐忍着,一点强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