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陌生，双手沾上了血液，浑身沐浴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

对了，地上还有阿启，这一次慕方宸都没有将它收走。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叶长安抬起头来，就见是连亦他们回来了。

连亦一队人几乎没有任何伤亡，很显然，当时连大队长将叶长安留下，本来是为了给他一个轻松的活计，没成想那边没出什么事，倒是这边闹成了一团糟。

连亦蹙起眉头来看着四下的丧尸遍野，复又看看这厢五个男人的尸首，缓缓将军帽摘了下来，默哀。

身后的队员都跟着学样子，唯有叶长安像是僵住了一样，神色悲喜不明。

半晌，连亦停了动作站直了身：“是丧尸杀的？”

叶长安默然半晌：“是我。”

“理由。”连亦的神色依旧是肃冷，听不出是否有过度的忿然。

叶长安平静地说了下去，事实上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般平静的情绪：“他们杀了阿启。”

“阿启是个机器人。”连亦这样说。

于是叶长安沉默了。

没错，阿启只是个机器人，为了一个随时都可以造的机器人杀人，叶长安才是疯了。

不出所料，叶长安被带了回去，这一次没了之前那么好的待遇，直接被柴荇拎到一个单人宿舍去，说是要先观察。

叶长安将阿启的零部件一个一个捡起来往回带，面上依旧是平静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当时写了个末世文其实就是个白痴作，那么多大好的太平盛世不写偏要来描绘一个末世生活，最可怕的是，还有一个彻彻底底冷心冷肺的慕方宸。

叶长安觉得有些冷了，大抵是天气真的凉了下来。

直到门被人推开了，柴荇走了进来往边上一坐：“你知道么，这几天a城也不安生。”

叶长安没理会。

“你之前在的那个地方被人查了，我的偶像，你的慕先生。”柴荇认认真真道。

叶长安张了张嘴，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不是我的。”

“嗯，你是他的。”柴荇了然地补充，脸上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模样。

于是叶长安默默将嘴巴闭上了，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柴荇咽了口口水继续：“他被人查到携带变异丧尸的病毒。”

叶长安的神情终于奇怪了起来，按照原著里面来说，自始至终他都是那种将人类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存在，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纰漏。是哪里出了问题？叶长安真的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