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粉红色的澎裙飞舞旋转了一圈。
奇利柯转身将还摆置在长廊上的水桶提起,感觉左手承装着无数金属坠炼的布袋
在手心沉甸的重量。
沉重吗?
真的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问过我了。
接近傍晚的海岬小屋空气里开始下探属于暗夜的微凉,带着浓重咸意的海风划过山坡
摆荡起翠绿的草面,牵拂起柔细的银发一阵卷起。
跟当时一样呢…只是…。
奇利柯非常的清楚,就算踩踏过多少时间,轮转增加了多少年岁,
其实某部分的自己还是被缠紧捆绑在那一天的那一刻。
记得那一天,似乎是冬季气息漫布攀结在一片被烟硝啃食的荒瘠土地,
沉静的雪白漫天飞舞的11月底,最后的一个星期天…。
在脑海里欲开始搜寻翻出那段自己刻意封箱上锁的记忆清晰拨放之前,
奇利柯就像要阻断所有思绪回路运行一般的瞬间紧闭起双眼,
转身背对烧灼的如烈焰般的晚霞天空,进入温暖的屋内。
『这是怎么回事?』
黑杰克一回家就看见因为厨房里锈坏的流理台水龙头开关破裂,
而被喷得浑身湿透完全不知所措的皮诺可,
跟努力的阻挡强劲水流喷泄而出的奇利柯。
『欢迎…回来!』
被不停从开关接缝涌溅出的水喷洒的十分狼狈的奇利柯,
抽动上扬的嘴角让脸部有些僵硬,有些尴尬的笑着说。
『反正你先等一下!先别过来,我就快转紧了!』
奇利柯奋力的用左手掌心堵住喷水孔,右手拿着板手扣上开关用力的扭紧,
转紧之后水势渐歇,但奇利柯的全身已经像被水池浸泡一般的湿透,
柔顺的银发挂满了不停向下滴落的水珠。
黑杰克只是激动的上前抓住奇利柯濡湿的右臂,回头跟也站在原地
被溅得满身湿透的皮诺可吩咐的说:
『妳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记得把头发吹干,至于你!跟我过来!』
说完他便紧握着奇利柯的手臂,连皮鞋都没脱,
更清晰的踏出他带些愤怒的跺步,将他一路拖进诊疗间。
『把衣服脱了!』
黑杰克命令的说,边用食指拉松系紧胸前的红色领结,
一把将披风扯下甩到皮制的诊疗椅上。
『什么?』
奇利柯感觉黑杰克身边散发着怒不可抑的氛围,有些诧意的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