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大人,貌似你方才已经将军营的人马都调走了吧?!”
“应该未全走掉才对呀,我可没叫那俩墙头草把人都调走了!”
两人刚嘀咕完,帐门一掀,冲进二个人来,劈头盖脸就对吴学礼、何兴福齐声叫道。
“巡抚吴学礼、总兵何兴福,速速前往大营门口接旨。”
说完扭头转身俩人又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没多时帐外想起远去的马蹄声。
“是张笔跃手下那俩小太监,他娘的擅闯军营以这种方式来叫咱们,真当老子不敢杀他们么!”
何兴福大怒,全身骨节嘎巴作响。
“行了何总兵,咱们还是出去接旨吧,你瞅瞅地面,杀了小的、就不怕引出那老太监?!小小年纪,还真不简单哪;哦对了,朱同知,先将此三人带下去,寻个机会悄悄告知辽东金国方面,让其把人领走吧,本官可不想趟此浑水。”
吴学礼边向外走边回头嘱咐巡抚府同知朱东留说道。
“遵命。”
何兴福则往地面瞅去,方才那俩小太监走过之地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入土三分。
这可是军营夯实的地表啊,而且现在可是深秋时节,居然还能在地面上留下脚印!
何兴福不禁愕然。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ap;amp;………,敕令:宁夏镇旬日之内即调兵马粮草前援辽东,亦可先至太原府与大军集结一同前往,不得有误,钦此。巡抚大人、请接旨吧。”
“万岁、万万岁。”
叩完首,吴学礼双手刚从宣旨的张笔跃手中接过圣旨,旁边的何兴福就发话了。
“张公公,这也太急了点吧!单从宁夏各地抽调兵马粮草汇集镇城就不止十天了,咋可能做到旬日内启程呀;再说了一旦兵马抽空,那安全方面………”
“何总兵不必担忧,圣上嘱咐出兵,亦考虑到各镇实情而未指定出多少;近来吾大明辽东军锋锐利,已接连收复宁远、塔山要地,兵锋直指松山、锦州。
奈何后路遥远,粮草辎重未完全跟上,加之近日蒙古的插汉部归顺建奴,时常派遣骑兵队骚扰吾军后路,破坏后援,朵颜部的态度亦很暧昧;因此圣上不仅从各镇调兵,大明的各省,南兵、福建、广东水师亦属抽调之列。”
张笔跃解释道。
“这么大的手笔?!!”
何兴福不由得咂舌。
“如此看来圣上是想集此一役而解决辽东之事了!张公公、本官听闻为了对付龙骑军,圣上亦抽调兵马到固原镇了呀。”
吴学礼感慨完后问道。
“哦!吴巡抚的消息很灵通啊,不错,是有这档事,圣上为了防御龙骑军、特集结三部兵马于固原,可那已经是十天前的事了;十天后、也就是现在,那些兵马已进入太原府地面啦,当然固原本地的兵马还未到呢。”
张笔跃接着说道。
“啊、到了?固原到太原的路并不好走,至少得走二十天吧;他们用十天就到了?!”
何兴福又睁大了双眼。
“张公公,这些是何许人率领的兵马,动作如此神速总不会寂寂无闻吧?”
吴学礼也问道。
“嗯,有一支兵马相信尔等亦知,四川的白杆兵。”
张笔跃说道。
“白杆兵、秦良玉!好家伙呀,还真是精锐来着;这就难怪了。”
这位何总兵又来一次大惊小怪。
“张公公,那另外两支兵马呢,不会也是从哪里调来的精锐吧?”
吴学礼又问道。
“这两支兵马倒也不咋出名,不过其领军之将个人谋略、勇力均为上乘之选,颇得圣上赏识;圣上可是特许此二人独立募兵成军的哟。”
“谁?”
“其一为常州的卢象升,原为户部主事,后升迁为大名知府;其二为代州的孙传庭,原为吏部主事,后自乞归乡教书育人。现此二人均率领招募之新军与白杆兵一道抵达太原镇;由此可看出二人之治军能力。”
张笔跃说道。
“原来如此。”
“好了、咱家也说得够多的了,该走啦;二位大人却莫误了行程哦。”
张笔跃说完即与身边的俩小太监及站在周围的四名锦衣卫一同上马,风也似卷向了远处。
“哼哼,死太监、功力不低呀,老子若不是提前有备,还真让他给探查点啥东西出来了!操。”
何兴福眼神凌厉、面目狰狞,与方才那大惊小怪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家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帮阉党可不是省油的灯;何总兵、派人盯紧啰,另外、也派人好好查查那俩人。”
吴学礼亦满脸阴沉。
“卢象升、孙传庭?”
“没错,皇帝居然放心让他们独自募兵领军,一般人可做不到。”
“好、我会安排妥当的,山伽子、你过来一下。”
何兴福说完向远处挥了挥手。
原本站在远处一位身着亲兵服饰、中等身材、身后背着一把引人瞩目的大弓箭的汉子闻讯后几个箭步便已移至俩人身边,落地无声。
“山伽子、你那一箭是否已令吴必归天?”
“箭从左胸射入。”
山伽子话语简短、直接。
“可他却已逃走。”
“不死也剩半条命。”
“好吧、希望如此。”
何兴福无奈说道。
原来这位山伽子就是最后放箭射中吴必的人,何兴福的护卫,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绰号‘一箭追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