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叔啊,这几个人是魔鬼吗?!瞅一眼就这么要命,老子再也不理他们了!操。”
听着额哲凑近在耳旁说的话,粆图台吉苍白的脸不断抽搐,他的感触更深,方才差一点就给软趴下了,到现在双腿都感觉像泥做的一般。
可他就站在朱雄的旁边,不敢点头,只好不断向额哲眨着眼睛。
这叔侄俩的小动作怎么瞒得过朱雄,再瞅瞅卡迈他们的神情、已大概明白咋回事,心想也好,让他们受点小教训、长长记性。
“切、这是打的啥毛仗呀,玩过家家吗?!”
“就是,开玩笑咋地!”
一直看着前方的吴天、陈正斌突然说起了风凉话。
众人闻言往前瞅去。
原来就这么一会功夫,不知怎么搞的、双方人马居然纠缠在了一起,面对面互砍乱戳,全没有了骑战的特色,倒成了两群骑马的步兵。
面对人数多得多的长槊兵,汉八旗的人马竟然与对手打了个旗鼓相当,丝毫不落下风。
“我说二位、这战打的真可以呀,骑兵全打成步兵了,长槊的威力呢?开玩笑是吧!”
朱雄也忍不住了。
粆图台吉、额哲叔侄俩的脸也有点挂不住了,先前还说长槊兵不错呢,转眼就成了这模样,这实在是………嗨!
“他娘的这秃头是咋指挥的,老子揍扁他!叔、俺先上去了。”
额哲说完话立马扭头就奔下土坡,跳上战马,带着二十多名护卫策马冲向战场。
“哲儿、小心点哪!唉。”
来不及阻拦的粆图台吉只好眼睁睁看着额哲冲向前方。
这位额哲还别说,真具备猛士性格与指挥员品质,二十几个人挥舞着刀枪风驰电挚般冲入战场,之后立即接过指挥权,以一部分人死缠住建奴,另一部人马则围绕着对方展开蒙古人的拿手好戏、‘曼古歹’弓箭猎杀,时不时还组织起一些人马以长槊为主高速突进对方人群里、杀伤敌方人员。
很快,在这种三管齐用的凶猛攻击下,汉八旗马队陷入了混乱,没多久、伤亡已过三分之二的他们终于崩溃,三百多人的马队仅剩下三十人左右,由那两名红甲兵率领着向山谷口溃逃。
仗是打胜了,可由于先前的指挥错误,这个千人队的伤亡也达到了二百多人。
这长槊兵征战多年,本来损伤就已经很大,好不容易刚刚恢复一点元气,这个混球居然一仗就搞掉了二百多近三百人,而且对手仅仅是战斗力较弱的汉八旗马队!
大怒的额哲,直接在阵前、将那位外号叫秃头的千夫长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抽出鞭子恶狠狠抽了十几鞭,就差没拿弯刀砍掉他的头颅了。
有点气晕头的他,眼见那帮建奴溃兵很快就将逃进山谷里,转头用手指着秃头的鼻子咆哮道。
“该死的东西、立即带人追上去、把那些建奴的头颅带回来;否则、你就把自己的头颅给老子拿回来吧,滚!”
“在下遵命。”
不敢多说一句,秃头千夫长马上带人向山谷口追去。
“其实,穷寇莫追嗯?”
在远处瞅着这一切的朱雄三人,此时突然全齐齐看向山谷口方向,表情严肃。
“三位将军,山谷那儿、有何不妥吗?”
粆图台吉看到三人的神情,心里不由得一突,不安的问道。
说实话,尽管他在河套早已见过朱雄三人,也讲过话来着,可每次见到三人那高大的身躯,他心里总是惴惴的。
这人到底是怎么长的,如此的高大强壮,瞅着都不好受、还敢动手吗!听闻他们还有一帮更加可怕的麾下,站地上都比你骑着马来的高大,传闻若是真的,这实在是………!!
“我说王爷、不必追了,现在撤回还来得及。”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的粆图台吉,耳边传来朱雄的声音。
“啊,撤回!大将军、这是为何?”
粆图台吉问道。
“山谷里面有危险,快撤吧。”
朱雄回答。
“危险!这个、那个、好吧,俺马上联络他们,嗨、号兵,吹号,让大王子他们撤回来,别追啦!”
“遵命!”
‘嘟嘟、嘟嘟嘟!’
站在不远处的两名号兵拿起牛角号就吹。
追那么几个落荒而逃的混球会有啥危险的,拿几个脑袋还可以跟你们换换好东西呢,虽然不是正宗的建奴,可汉八旗也算是建奴的人了吧。
粆图台吉不太相信朱雄的话,可当他看到由于不放心那个秃头,额哲居然亲自出马追了上去时,担心额哲会有啥的不测,只能下令吹号了。
这可是林丹汗的儿子,真闹出了什么鬼事他还不砍了俺的脑袋呀!
“干啥呢、干啥呢,此时叫俺撤回是啥意思?他叔弄啥咧!”
大惑不解的额哲脑子里一团浆糊,可军令就是军令,不想停也得停呀。
“来不及了!”
朱雄三人对视了一眼,亦无可奈何滴摇头。
额哲倒是主动停下来了,已经追至山谷口的秃头那几百人却是不停也得停了。
很简单,那已经逃进山谷里面的几十名溃兵却是又跑了出来,不仅如此,在他们身后,一骑又一骑的后金骑兵犹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往外冒,一会功夫山谷口及周边就被这些骑兵所挤满,人还一直延伸至山谷里头,不知有多少。
见势不妙,额哲立即叫秃头撤回,而后迅速回撤至方才战斗之处,与在此打扫战场的人马合兵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