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除了他戚宝山,还有谁敢打严小刀的脸都打出血还不怕被戳个三刀六洞啊?
凌河把脸狠狠扭向一旁,不说话。越是心里惦记的,他越不想见,因为见面无话可说,说的都不是自己真心所想。地上瘫着被折成两截的鸡毛掸子。当然,那几个大字也都被抹掉了,包括那个割人肺腑的“刀”字。
严小刀说:“搬回楼上吗?这太潮湿,对你脚伤不好。”
凌河答:“不用,搬上再搬下的麻烦,多住几天怎么都能习惯。”
严小刀:“……”
凌河很无所谓地笑了,抬手一指房间角落:“你看,这地下室还有个独立卫生间,我住很方便。”
严小刀知道那卫生间脏得要命,从来没人打扫,想不出凌河这样的人还能忍。
他又默不作声地俯身下去,察看凌河的脚伤痊愈情况,给这人重新换一层药膏和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