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谎!”朔风扣住他的肩,狠狠看进他眼里去,像要彻底洞穿他的魂,“你这般敷衍的态度,根本不是真的爱她!”
“我是否真的爱她,干卿底事?!”殷子幽甩开肩上的一双手,毫不示弱的吼回去,“就算我不爱她,也不可能会爱你!”
朔风沉默,复杂的表情在他脸上综合成没有表情,看殷子幽在面红耳赤的争执中苦笑着彷徨,那一双墨点的瞳竟盈满了矛盾与哀怨。
“你为何总缠着我?我们同是男子呵,又怎会…不可能,绝不可能的…你这疯子,因为我不是女子,才肆意轻薄戏弄我吗?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受够了,我不想看见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朔风非常赞同这句话,而他早已忍无可忍,因此突然抱住了殷子幽,在他反应之前,索一个掠夺的吻。
被紧紧拥抱的殷子幽懵了。印象中接吻仅限于唇瓣的轻触,而现在却被对方探入的舌撬开了牙关,在他口中风卷残云的肆虐。呼吸紊乱得快要中断,连同一开始徒劳但激烈的抗拒也变成抽干了力气的绵软。羞耻,却无法停止的诱惑吸引,最后竟只能宛如断线木偶般的任朔风予取予求。
“你是爱我的…”
折服的意识终于被男人喘息间的低语惊醒,七手八脚重重的推开朔风,他倒跌了几步,撞在桌的边缘。愤怒凝结成滚烫的液体沿着颊边簌簌落下,恨自己刚才的没出息,更恨教他沉溺的凶手——
“你当你是谁,你不过是个殷家的奴才!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来左右我!”顺手抓起桌上的书本向朔风砸去,他气红了眼,“滚!滚出去!!!”
书本的攻击不痛不痒,朔风跨过瘫乱在地上的武器,一把执起殷子幽的手腕,不由分说将他拖到床边,压了下去。殷子幽在悬殊的体重下动弹不得,随即又被扣住了下颚迎上朔风的吻,便挥舞手臂疯狂地敲打他的脊背。朔风由他打,全不受影响的扯下他的腰带,然后捉住他一双防卫的手,捆上头顶的床柱。
“放开我!!!”殷子幽大叫,拼命扭动身子像一只怒极了毛发倒竖的小猫,只可惜锐利的爪子正牢牢的与床柱同在。
“子幽,你提醒了我,我们是该有个明确的关系了。”
眼里的朔风好像在笑,恍惚与那园中的神情重叠,一种狩猎的前兆。突然身体有些战栗,本能在意识里求救,他心跳得厉害,强作镇定的质问:
“你、你要做什么?!”
朔风没有立刻回答,右手已不知不觉在他身上游走,从他松开的衣间慢慢掏一块随身的白帕,然后折起塞入他的口。殷子幽被迫无法出声,猫儿的尖牙也失去了威胁。
朔风这才吻落他的耳边,一字字的说着:“我要做你的夫。”
殷子幽瞪大了眼睛惊惶的注视他,难以置信的摇头,只是挣扎的身体再度被朔风制住,消耗的体力化做无法成语的单音节,从帕子的缝隙里破碎的泄漏。
“我朔风,要成为你殷子幽此生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殷子幽再倔强也无法控制耻辱的泪水滑落,发酸的嘴充斥着布料干渴的质感,堵塞了哭泣的声音。自己就像剥掉壳的果实一样赤裸裸的被男人啃噬着,撇过头还能感觉到朔风越发往下的攻势,未经人事的他怎会知道自己竟会被含入一片湿热,蠢蠢撩拨的分明是柔软的唇舌。
不!不要!!身体在抽搐着抗拒,他觉得这样的事,好肮脏!
却敌不过人可悲的天性,简直是麻痹了全身神经的快感最终从躯体的某一点,宣泄淋漓。
然后口中的障碍物被取走,几乎合不拢的嘴被身上的男人怜惜的吻着,交杂着他的气息和自己淡淡的,令人作呕的催情味道…
紧闭上眼,被撑开太久的牙关失去了力量,恨不能咬舌自尽,要继续在混沌中为人鱼肉。模模糊糊甚至不知道自己又被如何凌辱,只觉得体内蠕动着熬人的异物,扩张着一丝火样的疼痛,片刻又消失,然后他被大大的打开了双腿——
撕裂摧毁刺骨灼烧,铺天盖地的痛楚,刺激着几乎休克的大脑。
一瞬间睁开眼,尖叫,仿佛身体里所有水份都变成泪纷落。朦胧之中看见朔风的脸,那一双溢满情欲的眸子正盯着他,深邃的眼神近乎执念的对他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