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此时突然明白,表面上接受了那个孩子已经死去的殷锒戈,其实在心里从未放弃过。
为能重新拥有,任何荒诞的猜想都会成为他紧追不舍的期待。
这样的殷锒戈,恐怕自身就有了两种人格。
一种对现实的沉心接受,一种对那个虚幻的,已经消失的孩子,疯狂蚀骨的执念。
“锒戈,你明天到我医院来一趟吧,我给你做个检”
殷锒戈再次打断,目光锐利,“我想跟温洋对话,告诉我在什么情况下温洋的人格能在他身上浮现?”
宋佑有一种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殷锒戈,“今晚这种情况只是偶然,甚至可以说只是个意外,锒戈,我真的建议你明天到我医院来一趟,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我担心你”
“你走吧。”殷锒戈脸色差到极点,他叫宋佑过来是希望帮他,而不是一个劲儿的泼他凉水。
殷锒戈离开书房朝卧室走去,宋佑跟在他身后一直劝殷锒戈理性看待今晚的事,最后被殷锒戈命人直接“请”了出去。
殷锒戈进了卧室,远远就看到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温洋,温顺安详的侧脸美好的如块璞玉,他的心几乎一下就融化在这安宁的气氛下。
殷锒戈坐在床边,温柔的抚摸着温洋的头发。
“温洋,你知道我今晚有多高兴吗?”殷锒戈的声音有几分哽咽,“我终于见到你了,可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歉,你还没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锒戈俯身吻着温洋的眉心,温柔的像对待心口的一块肉,“还会有机会见面是吧,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很多很多”
殷锒戈就这么坐在温洋的身旁直到天亮,他从未如此满足过,从未如此希望时间能像这夜一样一直持续下去早上,看着温洋缓缓睁开眼睛,殷锒戈的心几乎悬上的嗓子眼儿。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只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啊啊!!”
温洋惊叫一声,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慌不迭的朝床的另一边连滚带爬的挪去。
“温洋。”
殷锒戈伸手去拽温洋,却被温洋一掌拍开手。
“你说放过我的!”温洋气急败坏的大声道,“你说不会在纠缠我,你亲口说的。”
望着温洋眼底的厌恶,热切的心被生生撕裂,终于从“温洋复活”的假象中清醒的殷锒戈,前一秒还温情脉脉的双目即刻布上一层寒霜。
看到殷锒戈眼底骇人的颜色,温洋害怕了起来,不再敢说话,而是从床的另一边赤脚落地,隔着床一脸戒备的看着殷锒戈。
殷锒戈面色诡异,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这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同样令他痛苦不堪。
“你不能走。”殷锒戈盯着温洋,面目渐渐狰狞,“从现在起,你除了这里哪都不能去。”
温洋惊恐万分,“你你说过”
“我是说过。”殷锒戈狞笑道,“你该庆幸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否则你将看到温家破产,祁家倒台的场面。”
“你”温洋不再说话,只是视线瞄向门口。
殷锒戈似乎看出了温洋的心思,冷笑,“这里是我的地盘,外面有人守着,你出了卧室也逃不出这里。”
殷锒戈在卧室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开盖后递给温洋,命令道,“喝了它。”
温洋摇摇头,极为惶恐问,“为什么喝酒”
殷锒戈脸色一沉,绕过床伸手去抓温洋,温洋本能性的挣扎,最后被殷锒戈直接摁在了床上。
殷锒戈捏着温洋的脸颊,手劲儿大的直到温洋的嘴被迫张开,然后将酒直接往温洋嘴里倒。
只有这个男人醉了,他才有机会见到他。
对!一定是这样!
温洋一个劲儿咳嗽着,拼命的推着殷锒戈踢动双腿,因为挣扎的厉害,这瓶昂贵的洋酒没多少进了温洋的肚子,几乎全部洒在了温洋的脖底。
“你咳咳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温洋哭着大骂。
殷锒戈气的将酒瓶直接扔在地上,一手抓住温洋拼命挥动的双手摁在头顶,另一手开始粗暴的撕着温洋身上的礼服。
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温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完了,十几万的礼服彻底报废了。
殷锒戈低头吻着温洋的嘴唇,粗暴的吮吸,舌尖在温洋的唇内失控的袭卷,那突然而来的占有欲令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用身下这个人狠狠发泄。
“呜”
温洋发不出声音,只感觉到自己的长裤被殷锒戈单手拽了下来。
殷锒戈的吻流连至温洋脖底,牙齿在那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片连细密的牙龈,最后温洋哭着看着殷锒戈反折自己的双腿。
“你这个疯子啊你去死吧去死啊”
殷锒戈粗喘着,他抱着温洋的腰,将脸紧贴在温洋的胸口,低声唤着,“温洋温洋”
相较于他粗猛的动作,他的呼唤温柔到了极点。
身下的男人,给他的不仅是身体极致的愉悦,更多的是心理上,那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温洋脸被迫埋在枕头上,怎么也无法扭头。
“别别求求啊”
殷锒戈吻着温洋光滑的后背,舌尖轻轻舔舐着温洋背部的那道疤痕“温洋温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