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西餐厅二楼的包厢里,殷锒戈见到了人,那人先将自己公文包里的这几年搜集到的资料恭恭敬敬的端放在殷锒戈面前的桌上,然后在殷锒戈的允许下,才战战兢兢的坐在殷锒戈对面的座椅上。
殷锒戈翻阅着手边的资料,冷厉的面容依旧平静阴沉,但心跳却不自禁的加快,他曾在梦里反复搜刮着十一年前的记忆,竭尽全力的想在脑海中描绘出那个男孩长大后的模样,如今他的一切变的触手可及,犹如一股滚烫的岩浆灌进身体,身体里死寂多年的某样东西仿佛在这瞬间被激活。
殷锒戈望着资料里附着的照片,翻阅纸张的手顿时僵停,照片上的人眉目隽秀,温巧的小脸上似乎带着有几分懵懂和茫然,给人的感觉实在温和柔软,他穿着雪白的医大褂,正向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在一间病房前讨教着什么,清澈的眼睛熠熠有神。
还有一张是微笑着的,笑容虽浅,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觉。
眼眶酸涩到疼痛,殷锒戈缓缓的,缓缓的伸手去抚摸那两张照片,内心深处,早已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