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柏后来有一天晚上,一边悠然叹气,一边向年越解释了一番这几个月村委们过着的表面镇定实则煎熬的非人生活,然后说:“你有空就多做几个有用的药包,让他们多少睡得好一些,未来还要靠他们撑着这个村子。”
年越贴紧邵文柏,摸摸他眼角的细纹,说:“你也很怕吗?”
“怕,非常怕。”邵文柏的手抚着年越的脸,笑笑说:“可是再怕,也得把正事做了再说。”
邵文柏压上年越的身体,一边爱抚着他一边说:“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啊,每天都有工程项目要盯着,物资都没有全部运过来,还有房子要建,还有温室也要先种上东西。每天都很怕,可是每天也要忙着做事。一想到你,还有爷爷文杨文柳他们,我就想着,再怕,也抵不过对失去你们的恐惧。就算是末日来了,我也要顶难而上创造生存机会,因为我身后还有你们,还有二叔三叔姑姑们一大家子,还有族人们,还有村里那么多人。”
年越揽着邵文柏,微笑说:“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我知道你不是和我想的一样,不过,我最爱这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