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这儿的屋主了吧？”

“早知道熟人会买，我当初就不搬了，没准房租还能便宜点。”

toey随口乱侃着。当他觉得气氛尴尬的时候，他就会开一些玩笑。事实上他的冷笑话只会让气氛更微妙。

“看起来，你已经好多了。”ooey敷衍地回着。

随后他意识到他指的是溺水的事，于是赶忙解释：“那真是场意外，我可没自杀倾向。”

媒体在杂志上刊登他自杀未遂的消息，真是可笑。听说这是他近几年来第一次上新闻。

o双手交握，低垂着眼。

“我知道你不会的。”他的嗓音十分低沉。

toey好奇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实在想不出，o那个小子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曾经的多动贪玩全然不见。

toey对o的所有了解都是：傻愣愣的孩子，永远只知道闹腾。

他的确有被他这样的天性吸引，并被他的快乐感染。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的o居然会这么正经。这般冷静沉着，在他脸上永远读不出情绪变化。

toey并不喜欢小孩。但他更不喜欢这样的大人。

这样的陌生。

toey突然想逗逗他。

他走到o面前，蹲下身子抬头望他。

“我们很久没见了吧？”

他睁着一双明眸抬眼凝视着他。

o回望他，他们的视线胶着在一起。

toey刻意咬住下唇，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注意到o的双唇紧紧抿着。那是紧张的信号。

被自己这样看着，他居然紧张了？

真是不可思议。难道ooey调皮贪玩的心性就在那时泛起。

他突然扬起脖子在他唇上猛亲了一下。随后很快弹开。

“抱歉啊。一时脚滑了。”

此时toey已经灵活地移到一边，离o有些距离。

他偷偷观察他。o的表情似乎是愣住了，那一下呆住的表情像极了他小时候。

toey暗暗偷笑。

“啊，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先走了，有缘再见呐！”

等到ooey已经一溜烟儿、消失地无影无踪。只留半敞的门扉轻轻摇晃，证明他曾来过的痕迹。

这不是梦。

他在心中喃喃自语。

ooey消失的方向。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奇异，看不出代表何种情绪。

（2.5）

交往的第三年，他们去克罗地亚旅行。

当时恰逢当地村寨举行“滚草坪大赛”，奖品只是一枚普通。

o跃跃欲试，跟着群壮汉从高坡上一路滚下。

由于他的体重最轻，身形最灵活，最后击败了一群大块头老外，赢得了比赛。

游戏结束，他们并排坐在绿茵苍翠的草地上。

他直直盯着toey的嘴，问：

“好吃吗？”

那表情就好像等待放榜的学生一般，忐忑而激动。

toey小口小口地咬，边吃边点头。

“yes！”他举起左臂，做了个超人的手势。

toey吃了一半，把剩下的递给他。

他笑着摇摇头：“你吃吧。这是我专门为你赢回来的。”

于是toey迅速把剩余的部分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