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笛又不说话了,唐宋心想你妹啊,你叫我聊天就是聊这两句吗,就这两句这不叫聊天好吗。于是唐宋在又干坐了两分钟后站起身准备说没啥事的话自己就回屋了,没想到舒笛这时候说话了:“你们不合适。”
唐宋先是愣了下,接着就想冷笑着说这话你跟叶臻那个变态说,跟我说什么,好像我觉着我俩很合适似的,搞错人了好吗!
结果他又没来得及说,因为舒笛又说话了:“你配不上他。”
于是被噎了半天的唐宋当即就火了,也不想给舒笛什么好脸色了,反正他们就是一丘之貉:“是啊我配不上他,你去跟他说啊,让他别缠着我,我立马拍屁股走人,以后都不带出现在你们面前的,你去跟他说啊,你在这跟我说有什么用,又不是我愿意待这的!”
舒笛静静地听完唐宋的话,还是很淡然地说:“少爷对你另眼相看,你应该感到荣幸。”
刚才其实唐宋还是压着一半火的,虽然舒笛话不好听人不讨喜,可毕竟没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可这会儿一听这话,剩下的那半火就压不住了:“荣幸?被一个恶心的变态变着花样儿的欺负,我竟然要感到荣幸?我脑子进水了我感到荣幸,也就是你,喜欢受虐吧你,才喜欢叶臻那个变态,才愿意被他欺负。那也是你自愿的,我又不喜欢,我凭什么要在这让他干,还感到荣幸,我只感到恶心!”
“啪!”
舒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用那纤细的手腕毫不留情地甩了唐宋一个耳光。
舒笛虽然瘦弱,可这个巴掌的劲儿完全不小,唐宋一个不稳坐倒在沙发上,抬手捂了下右脸,下意识地就要扬手打回去。
从在孤儿院开始,他就没被人打过耳光,没想到昨天和今天竟然接连被这俩不正常的人打。不过刚才他有些激动,不小心对舒笛人身攻击了,这会儿平静了点就有些歉意,所以就又收回了手,这巴掌就算他嘴巴没把住门的报应吧。
唐宋摸了摸右脸,没什么好跟舒笛说的了,打算直接回屋,关门,码字。
舒笛却伸手拦住了唐宋的去路,声音依旧很淡,只是之前没什么颜色的嘴唇染上了些红色:“你不可以侮辱少爷,少爷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没资格呆在他身边。”
唐宋突然笑了,这会儿是真的笑了,他以为舒笛是因为自己被骂了才打他的,他也就受了,没想到舒笛还真不是替自己打的,竟然是因为他说了叶变态的坏话。
唐宋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点都不想和舒笛争了,也没因为那巴掌是替叶臻打的就还回去,只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资格,但是这些话你应该跟他说,让他放我走,我一定天天烧香拜佛祝福你们。”说完就推开舒笛的手径直回到了屋里,还顺便上了锁。
舒笛只站了一会儿,就转身朝浴室走,他要在叶臻回来之前把自己洗干净。
唐宋没了码字的心情,只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小时候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时受到的委屈,在这次的一巴掌后又涌了上来。
他不是一个多大度的人,刚才舒笛那一巴掌他是真的很生气,真的想打回去,可舒笛那清淡的眉眼在提到叶臻的时候染上不正常的颜色,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顾猫猫,都是对喜欢的人喜欢到骨子里才会这样吧。
所以他就忍了这一次。
可他体谅了别人,谁来安慰他呢。
重生后一连串的事让他心烦意乱,完全没有好好想过以后。他不会想以后都这样下去,那他这重生的有什么意义,完全是为别人又活了一趟,还那么的辛苦。
突然就想听听顾猫猫的声音,于是唐宋就拿起手机给顾猫猫打了个电话。
豪庭大酒店。
叶臻在洗手间待了有一会儿了,仍然不太想出去。要不是今晚的应酬推不掉,他还真想在家里看看唐宋和舒笛见面的情况。今天下午他跟舒笛通电话的时候,并不想舒笛过来,可看到唐宋的时候突然改了想法,这会儿俩人在屋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说起来舒笛对他来说有些不大一样的意义,他平日里的那些个小情儿都是你情我愿的,做的时候也没什么太过分的举动,只是这个舒笛,从来找他那天就让他有些在意,无论是眉眼还是神情都和那个人太过相像,让他不自主地就带入了自身的情绪,对他做出过分的行为。
舒笛对他的心意他一直都知道,本来也想着毕竟不是那个人,不该迁怒,可最近舒笛似乎不大安分,不像以前那么乖顺,竟然妄图干涉他的私生活,而且似乎对唐宋十分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