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扬指了指身后的刀龙:“问你哥。”
刀龙端上来一盘牛肉卷,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涮着吃。”
cer 24 肆无忌惮得有资本,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本。
那瓶波尔多的口感太绝,刀小凤忍不住多贪了几杯,脸喝的红扑扑的,就着热火的四川火锅迸出了一头汗,顺手脱掉了外面披的小香风外套,只穿着贴身小背心抱着那瓶波尔多问郑天扬:“郑总,这瓶红酒真好喝,您在哪儿买的,我让我哥也去买几瓶。”
郑天扬被小凤逗乐了:“这酒在外面可买不到,你喜欢,下次让你哥去我那儿拿。”
刀龙“啧”的一声夺了刀小凤手里的酒瓶,拿着刀小凤脱掉的外套又披回了小凤身上,不悦的提醒:“家里有客人,注意点儿。”转身拒绝了郑天扬的好意:“小凤说笑呢,您可千万别当真。”
刀小凤朝刀龙做了个鬼脸,站起身在火锅里戳了一筷子神户牛肉卷,豪气地往嘴里边塞边大着舌头说:“郑总,我哥吧,别看他一副纯爷们样,有些事儿比我还磨叽。小时候爸妈带我们一起出门,我看上了什么就撒着欢儿找爸妈要,他呢,看上的东西也藏在心里不说,爸妈问他要不要,他还死撑说没兴趣。我跟您说,他打小就这样,明明心里在意吧,还得装着没事儿人一样,您有什么打算尽管自己做主,别跟他客气,否则等他开口,都下辈子了!”
刀龙的老脸变了变,实在挂不住了,朝小郭拼命使眼色,指示小郭把胡言乱语的妹妹拖走。
小郭也被刀小凤的酒后做派惊得一头汗,麻溜的架着刀小凤就往里屋走。
刀小凤脚步不稳,双臂挂在小郭的脖子上,筷子还在空中挥舞,笺嘻嘻的抱怨:“干嘛啊,郭晓,我还没吃饱呢,你想造反啊,信不信我让我哥炒了你,让我再跟郑总聊聊嘛……喂,你没听见我说话啊……唔……”
卧室的门关上后,不知道小郭用了什么法子,让刀小凤闭嘴了。
刀龙讪讪的对郑天扬说:“这丫头酒量太差,郑总见笑了。”
郑天扬对刀小凤爆的料更感兴趣:“你真是那种了?”
“哪种人啊?”刀龙装傻。
郑天扬心里痒痒的:“喜欢也死扛着不说?”
“您别听那丫头胡扯。”刀龙赶紧郑重声明:“小时候家里不宽裕,我内是不想给爸妈增加负担,小凤还小不懂事儿,我这个当长兄的总不能像她那么肆无忌惮吧。”
“肆无忌惮也没什么不好。”郑天扬看着刀龙。
刀龙避开了郑天扬的目光:“肆无忌惮得有资本。”举起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时候淡淡的说:“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本。”
郑天扬不太明白刀龙说的资本到底是什么。就像他不太理解刀龙成为影帝之后为什么还能保持着低调又平和的心态。
不管怎么把他捧上天,他却坚持脚踏实地。
照理说刀龙正处于事业的巅峰期,片约无数,倾慕者众多,他有实力不靠任何人就能在这条路上走很远,他有的是资本骄傲,炫耀,肆无忌惮。但不知道为什么,刀龙总还是有种置身事外的淡然和洒脱,随时准备抽身而出。
就跟他和自己那股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样。
刀龙见郑天扬沉默了老半天没动静,以为郑天扬那边儿已经结束了,赶紧吃了几筷子就擦了擦嘴,站起身:“郑总,您接下来还有事儿吧?我送您回去。”
郑天扬扬了扬眉,决定忘记一直在附近等着自己的司机,跟着刀龙去了车库。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小区昏暗的地下停车库,郑天扬正对刀龙还是那么挺翘的屁股浮想联翩,心猿意马,前方刀龙的脚步突然一顿。
郑天扬如愿以偿的和刀龙的臀部来了次亲密接触,问:“怎么了?”
刀龙略微拉开发和郑天扬的距离:“您不赶时间吧?”
郑天扬有了终于入了正题的良好预感,看了看腕表,催促:“抓紧点儿应该来得及。”
刀龙也不啰嗦,带着郑天扬在车库里拐了几拐,来到一个独立的封闭停车位,刀龙拿出无线遥控器一扬,卷帘门缓缓的打开。
那辆宝马车寂寞的停在车库里。
“您看,这车放我这儿这么久了,今儿正好您来了,就找人提回去呗?”刀龙像是终于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一样如释重负。
……
郑天扬的面部肌肉抽了抽,勉强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就是让我来提车的?”
刀龙听出郑天扬的不悦,连忙往回找补:“这车太名贵了,停在我家小区我整宿整宿睡不安稳,就怕出什么岔子,真的真的,再放我这儿,我非折寿不可。”
郑天扬被刀龙气乐了,随即绷起脸:“没见过送出去的东西往回还的。”
刀龙耙了粑头,大言不惭:“您不是说了,对我是不一样的嘛?”
“……”郑天扬彻底没话了。
刀龙弯腰珍惜的摸了摸车轮胎,忍不住叮嘱了句:“这车虽然性能好,不过这大半年一直闲着,再上路最好先保养一次,热热车暖暖胎。”
郑天扬抽出遥控钥匙“滴”的一声开了车门,自己坐上了副驾驶,顺手把丰钥匙扔给刀龙。刀龙下意识的接住,惊讶的看向郑天扬。
“帮我开回去。”郑天扬磨着牙:“热个身,暖个胎总没问题吧?”
刀龙乐了,从善如流的坐上了驾驶室,熟门熟路的发动了引擎,在发动机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