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嘻嘻发笑,这个死去的男人正值壮年,肉质虽然不入婴孩那边甜美细腻,可口感很像韧劲十足的小牛肉,好吃的很,他已经知道这个男人适合做成什么样的菜肴,男人的手臂做成粉蒸肉,大腿做成红烧肉,背脊和胸腔就晒成肉干好了,腹部的肉剁碎了拿来包饺子,血液做成毛血旺,内脏可以跟鲜辣椒一起爆炒,至于头只能用来埋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当肥料,他讨厌吃头,一整颗头只有脑浆勉强可以算的是美味。
这边干着遭天谴之事,那边的晏飞雀他奋力起身,一步又一步踉踉跄跄的想要逃出屋子,他走在楼梯上,双脚扶着栏杆,好几次,他软绵绵的双脚差点踩空要滚落下去。
幸好下楼梯比上楼梯不费力气多了,他步履蹒跚但也总算安全无恙的下了楼,扶着墙,一路朝着大门走去。
然而那间藏尸的屋子散发的臭气同样也吸引了晏飞雀,他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快走,也心中警铃大作,他想到妖精刚刚说的吃人的言语,便腿脚发软,痛苦不堪,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为了能够活命应该尽快逃跑才行,苦楚如同血液,在他全身流窜,晏飞雀手里紧紧的握着拳头,心中不断的给予自己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33333写着写着忽然很想吃夜宵……可惜只有辣椒酱
第36章 震惊!叶子飞飞飞起来!
然而恍惚间,晏飞雀仿佛看见了死去的叶薄,他的残肢爬满了雪白的正在缓缓蠕动的蛆,铁青的沾着黑色血迹的面孔时不时一只又一只的苍蝇爬来爬去,叶薄张开死亡的嘴唇,一股恶臭迎面,他简直要窒息。
晏飞雀一瞬间树立起来的信心被叶薄的残像全部瓦解,如同豆腐渣,不堪一击且令人发笑,一人一魂四目相对,晏飞雀全身就像筛子一般不住颤抖,叶薄张开死白的嘴唇,露出一口黑黑黄黄残缺不齐的牙齿,暗自发笑,然后笑着笑着他的的眼球忽然“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晏飞雀寒毛直竖,想要尖叫。
他害怕的不得了,死不瞑目的叶薄来找他算账了,然而晏飞雀绝不认错,他没错,错的是叶薄这个王八蛋,拐了他,打骂他,他明明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如今却双手沾满拍花子的鲜血,叶薄将他全身心都给毁了,今日他若是死了,等到了泰山府君面前,他定然揪着叶薄的灵魂来说一说他一个拍花子,凭什么找他来算账,又凭什么让他沾上这个不必要的罪孽。
恐惧、恶心、害怕,绝望的混合体充溢着晏飞雀几乎所有的心灵,然而内心深处,对于叶薄的鄙视和倔强,以及对陆天云,他始终怀着一丝丝的希望,晏飞雀心想他绝不会束手就擒!
绝不!
雨下的更大了,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烧的漆黑的烟囱孔飘起袅袅轻烟,关的紧紧的小窗子里,通过它的缝隙,柴火味和饭菜的香气夹杂在一起,陆天云急急的走在路上,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去找晏飞雀,他算出来的结果是晏飞雀有危险,然而整个苏州城,他没有发现一处妖气冲天的地方,有的顶多就是人畜无害根本不用搭理的小妖小怪。
这妖怪道行高深,竟然未让陆天云察觉一处妖气,他想要叫住一个小妖怪,然而小妖怪们见了他就赶紧跑,一穿墙就不见了,撑着红梅伞,他就站在小巷中间,他站在狭窄的小巷内显得有些茫然,雨打湿了他的鞋,洁白绸亮的下摆沾满了雨水和灰尘,半晌他幽幽的叹口气,心里默念着晏飞雀你在哪里。
站了一会,他觉得这始终不是个办法,再晚一点,晏飞雀就死了,他已经欠了对方很重的情债了,若是再有什么七零八碎的这个债那个债,这得还到何时,他心中懊悔又恼怒起来,就在这时,一片樟树叶闲闲的落在他的伞面,红色的叶面与伞紧紧贴合,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一棵茂盛的正值新旧交替换树叶的大樟树,时不时就有刚刚那样的红色或者橙色的树叶飘落,或落在地上,或行人的伞上,又或者在屋顶上,到处都是红艳艳的落叶,被雨急急的刮离本体,地上落着一堆樟树叶,陆天云毫不怜惜的践踏上去,滑溜溜的叶毯若是走的过于着急,说不定还会跌一个大跤。
陆天云渐渐恢复本来的面目,他不再迷茫,在这个静谧的雨中,铺天盖地的雨帘落在他的身上,他不在撑伞,反而蹲在地上随意的捡起来一张叶片,他慢悠悠的走着,小巷七绕八拐,一眼看去,除了乱七八糟的落叶以外,还能见到墙上的的青苔和石缝中的杂草野花,书到用时方恨少方恨少,陆天云想自己若是能够同植物沟通,就能轻而易举的得知晏飞雀的位置,就不必这样淋雨了,等到回到山林中闭关修炼,他一定得学会这项他曾经不看重的技能。
想到这,陆天云只能用他雪白的手指上下翻飞,时不时,叶子会发出几声“咔擦”的崔响,他的手指很灵活,但不代表叶子也能跟着他的手指进行完美的变换,陆天云折叶鹤的技能是很久很久以前偶然间学会的,他的老师成真道人恨铁不成钢,又不忍亲自下手惩罚他,便折了一百零八只小小的叶鹤来啄陆天云,当晚,陆天云被啄的满头包,然而他心里总算觉得终于有一样是值得他学习的,他见过天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