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刻来临,单钰博觉得自己连手指都在发麻。而关唯晨很快就握住了他的手指,穿过他的指间,把他扣紧。“先生!”头一次,单钰博对高潮产生惧怕,拼命地挣开他的手指,却被关唯晨重重地压住下腹,任他将j,in,g液留在了自己的口腔里。
高潮过后,单钰博的心脏跳得犹自飞快,扑通扑通,如同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他怔怔地看着关唯晨,目光与他相碰的一瞬间,单钰博皱起眉头,无奈而愧疚地推开他,翻身蜷进了被子深处。
关唯晨也钻进来,他捡起掉在枕头边的安全套,用牙齿撕开包装,说:“叫我名字。”
他落在单钰博耳畔的气息,带着荷尔蒙的气味。单钰博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眉眼,过了很久,他抬起湿漉漉的手,把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热而腻出来的汗抹到了关唯晨的腰上,然后顺着腰上的弧度,摸到了他的后背。单钰博想问为什么,但一些关于过去的回忆令他自发自觉、令他难以启齿。yù_wàng浇灌在细细密密的自尊上,单钰博翻不了身,反而难耐。如果他留了指甲,说不定能在关唯晨的背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关唯晨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他的用力,架起他发虚的双腿,也不等他开口了。
第34章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单钰博发现自己的脑袋沉得发慌。他的咳嗽声吵醒了还睡着的关唯晨。
“喂?”单钰博遮住说话的声音,缩在大床的角落里打这个电话,“我在外面。什么事?”
原来是周弋一晚上没见到他回宿舍,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单钰博挠了挠额头,心想自己回学校也很快,便问:“很快。怎么了?”
电话里的内容单钰博没来得及听清,腰上突然被关唯晨伸过来的胳膊一捞,拖回了被窝里。单钰博惊得连忙捂住了手机话筒,眼看他压过来,对他瞪起了眼睛。关唯晨却笑了。他笑了。
“还闹着呢?我挂了。”电话那头恐怕听到了被子悉悉索索的声音,不耐地说。
单钰博在关唯晨的臂弯里翻了个身,说:“我就在东门这边。你吃早餐没?要不要我给你带回去?”
“待会儿给你发消息,你照上面的买吧。我今儿不出门了。”周弋说,“不耽误你,挂了。”话音一落,电话挂断了。
单钰博看看手机屏幕,背上感觉到关唯晨嘴唇的柔软和胡渣的扎痒,笑得肩头抖了抖。他趴在枕头上问:“您今天没有大宗大宗的生意等着您去处理吗?”
“我想先处理你。”关唯晨说完,勾起了他的腰。
他被迫跪了起来,回头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换个地方?我要洗澡。”
待到从浴室出来,单钰博看到手机里的消息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前收到的了。他的手指被水浸泡得起皱,坐在空调底下吹暖风,水珠从湿漉漉的头发上淌下来。没来得及流到肩膀上——关唯晨把一张毛巾盖上了他的肩头。
单钰博琢磨着消息里罗列的东西都能在宿舍楼下的超市里买到,还是决定回了学校再给室友买。他正要向关唯晨道别,回头见到他在打电话,便把话重新咽了下去。
从昨天开始,单钰博的嗓子就不太舒服。他喝了很多热水,还是没能抵抗住感冒的来袭。趁着关唯晨打电话,他把衣服穿好,抽了一张纸巾走到浴室里擤鼻子,纸巾上却沾了一些血丝。是天气太干了。他把纸巾丢进垃圾篓,又走出来倒热水喝。
“今天有课吗?”关唯晨结束电话,问。
单钰博坐在沙发上擦头发,叹气道:“怎么可能没有课?从早上到晚,还要做课题。”他顿了顿,奇怪地看向他:“您为什么看起来会这么清闲?您不应该是世界上最忙的人之一吗?”
“圣诞过后就没什么特别的事了。有一个收购案受到审查,一直没出结果,我过来看看。”关唯晨说话间,有条不紊地穿好了衣服。他听到单钰博打喷嚏,斜睨了他一眼,说:“头发吹干,带你出去买药。”
单钰博一听笑了,抬头望着他,问:“您有钱吗?”
这恐怕是关唯晨听到的最可笑的问题了。为此关唯晨走过来,笑着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脸:“你说呢?”
他的掌心和指尖都有点凉,让单钰博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脸在发烫。他的眼眶也在发烫,这无疑是感冒的征兆。关唯晨弯下腰来吻了吻他,顺势把他拉起来。单钰博歪着脑袋打量了一番他下颌上发青的胡渣,看起来倒是比干干净净的时候少了几分清心寡欲的味道。思及此,单钰博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就像刚才关唯晨把手放到他的脸上一样。
“扎吗?”他别过脸,胡渣蹭到了单钰博的手心里。
单钰博抿嘴一笑,收回手,问:“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