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夜明珠般得蛛卵散落一地,有好些已经被摔破。奸诈的商队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了代价,本想敖空等人与巨石蛛相斗,来个渔翁得利,却不料引人入瓮却反被噬。
敖空带着几人在戈壁的迷宫里穿行,黑暗中只好靠直觉行走,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停下来,想来离巨石蛛巢已有些距离,按蜘蛛的习性,一般不会主动离巢太远去攻击人。
寻了一处避风口休息,这时朗易整个人完全不能动弹,幸好有炎尾蜥的尸粉从伤口带入血液,以毒攻毒,才保持神智清醒。占岱带的驱虫粉虽然对巨石蛛没有作用,但解毒药还好能起作用,不一会儿,朗易就觉得四肢的僵化稍微缓解了些。
安离和占岱取来沙子,仔细地帮犴獒一点点去掉皮毛上粘黏着得蛛丝。四人一兽经过这么一役,身心俱疲。这时,沙暴又一次袭来,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仿若置身地狱,一片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
朗易靠坐在石壁旁,从怀里拿出一个浑圆朴拙的黑埙,默默吹起来。埙乐悠扬淳厚,仿佛风来竹面,雁过长空,带走惆怅,天地悠悠,溢着豪情满怀,难却柔情万种,尽散在风声、竹影、月色里……
恐惧被埙声隔离在外,安离仔细聆听着埙乐,仿佛也被带入那个清风竹影的天地,原来,客栈的那天晚上也是朗易在吹奏……
一夜未眠,当旭日初露时,再看晨光下的戈壁,竟是那么温顺,那么安静,昨夜的种种恐惧就像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烟消云散。
在沙漠中行走,缺少水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安离几人的干粮和水袋,在上次的沙暴中遗失了大部分,特别是水,只剩下小半袋水。敖空和朗易把水让给了安离、占岱和犴獒,可即使这样,也只够他们湿润嘴唇的,可明天、后天呢,人离开水,能熬上几天,何况又是在如此干旱炎热的沙漠。
“轰”的一声,犴獒巨大的身躯砸倒在地,缺水对不耐热的它来说是最致命的。其他几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喉咙冒烟,面容憔悴,意识都有点不清,甚至出现了幻视。但还是硬撑着,不能就此倒下,只要一倒下,炎炎烈日很快就会把他们给晒人干。
占岱哑着嗓子鼓励犴獒站起来,犴獒自己也挣扎着想起来,只是浑身不听使唤,试了几次后,趴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面对一望无际的红色沙海,连片绿色也没,就连以前总爱凑上前攻击的野兽,也完全不见踪影,如此下去,只能坐以待毙。朗易决定化形为炎隼,飞到天空去瞭望,上空视野开阔,说不定就能寻到一些野兽或者仙人掌之类的植物。但兽化是极其耗费体力的,在当体力快接近枯竭的临界点强行化形,很容易导致筋脉涨裂而亡。
朗易和敖空正在争执两人谁兽化去前方打探时,安离打断了他们。
“看,这是什么?”安离指着一块沙地惊奇的说道。原来这块沙地粗看与其他沙地没什么不同,但细看,会发现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红色苔藓,外貌跟沙地很接近。
安离揪了一下,发觉这种植被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只有薄薄的一层,用手向下挖了挖,下面的根系相当发达,深深的扎在沙土之中。
安离挖出一株,用手挤了挤根系,发现能挤出水来,便想尝试下,看是否能饮用,不想被敖空抢了先。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学校的筒子们,请尽情的撒欢吧,出了社会后就太多身不由己了。
今天我累得就差趴在地上吐舌头喘气了,加班到现在一点胃口也没,
工作就是卖时间卖体力卖脑力卖命啊~~~~~~~~~
23、消失在海市蜃楼 ...
尝试陌生的植物是件很危险的事,敖空宁可自己中毒也不想安离冒这样的风险。他从安离手里夺过红苔,连叶带根塞进口中,嚼了嚼,一股清苦的汁液渗了出来,滋润着干得冒烟的咽喉,只是刚才太匆忙,还未来得及抖干净沙子,吃在嘴里沙沙作响,敖空硬是面不改色的连沙咽下。
“敖空……”安离紧张得盯着敖空,生怕他中毒,占岱也摸出了好几个解毒药瓶捏在手中,大家默默等了一刻钟,发现敖空安然无事后,大家都兴奋的挖起红苔来,这个不起眼的植被,在此时成了救命的稻草,既能解渴又能饱肚。
大家都存了一肚子红苔后,才停嘴,又把周边能找得到的红苔都仔细地挖掘出来,收集好带上,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是否还能如此幸运,碰到这样能食用的含水植被。
此后的日子有了转机,时不时的有沙漠里的野兽自动撞上来,生饮动物的鲜血,就能保证足够的饮水量。只是安离并不习惯,第一次喝的时候,满口血腥味,肚里直反胃,刚喝了几口就全部吐了出来,但为了活下去必须去适应,几次硬逼着自己下咽后,现在也能像其他几人一样,神色自若得生饮动物鲜血。
“你再打,我们晚上就可以直接吃肉酱了。”占岱看敖空拿猎物发泄,不由地讽刺道。
敖空并不搭理,硬是把沙甲蜥坚硬的外壳打得稀巴烂,外壳的碎片都深嵌到肉中,才把悲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沙甲蜥扔给安离。
“敖空,你干嘛发神经。”安离被甩过来的血肉模糊的沙甲蜥溅了一脸的血,抹了把脸不由地恼怒道。
“这样要怎么吃,肉里都是硬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