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睡,就是困得很。”这前后意思还真矛盾。
宫逸飞握着沧月的脉,只探到有力正常的跳动,凤君阑向来一言九鼎,不可能骗他们。
“月儿,不要睡,我陪你说说话,再吃个东西。”
沧月见宫逸飞担心,心知这人是在害怕自己一旦睡着就不会醒,便转了个话题,“那人真的是凤翎的叔叔?”
“不错。”
“逸飞,我们什么时候回皇城?”
“再过几天,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宫逸飞说着说着,发现沧月靠着他,依然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不必担心,他不过是被我下了睡香而已。别发怒,我已经把幻术解了,下点睡香只是让他早些休息而已。”站在门口的人,就是刚刚追出去的凤君阑。“他是个宝贝啊,你的伤全给治好了,不过他用了那么多内能治你,还被你做到累成那样,如果我不下睡香,他依然会睡得很香。”
凤君阑又坐在刚刚的座位上,他是无事不回来,既然回来,便是有要求。
“有什么条件,说吧。”宫逸飞只允许这个人在他能忍耐的限度之内,拿些报酬。
“逸飞是人美心也通透,我要凤翎回凤家而已,应该不是很难。”
确实不难,但回不回去不是谁说的算,凤家在火琉国,就算是金裕皇帝除了凤翎的职务,也不会发那样的命令,如果从个人感情上来相劝,以凤翎的个性相当困难。不过另一方面,如果能让凤翎去火琉国还继续为金裕国效命的话,此时凤君阑的要求,正中下怀。总之,就是得说服凤翎光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宫逸美眸一转,许多心思一闪而过。
“我也不知道小翎到底觉得金裕国哪里好,又没有心宜美人,而权力与金钱凤家更能给他,何必留在公主府里当别人的继子,或者皇帝的一个高级护卫。”凤君阑百思不得其解,要从凤翎那里撬出一字半句,难得很啊。
宫逸飞为沧月掖了被子,起身。“我可以试着劝劝他,有些事,他自己有分寸。”宫逸飞话到此就是送客了,凤君阑也没多停留,临走前他多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心里偷偷盘计着。
“别打沧月的主意,否则我必让你死无全尸。”
“瞧瞧,多心疼驸马啊。……那个,不会借你的宝贝啦。”
……
沧月睡得很香,天亮了他才醒,醒了马上看到漂漂的公主坐在眼前,他伸手索抱,“逸飞,让我抱抱,我没在做梦吧。”
宫逸飞宠溺地环抱人儿,揉着沧月的黑发。
“傻月儿,快起身,肚子饿了吧。”
“嗯。”沧月并没有下床,而是四周找着东西,此时他的长发披散,束发的玉簪不知去向。
“找什么?”宫逸飞拿着沾湿了的布巾,为沧月擦脸。
“昨天还在,就是一根玉簪。”沧月找了许久没找到,便先洗簌吃饭。
后来有侍者进来,他又问了侍者有没有看见,无论是谁都是吞吞吐吐,不敢多言。
“月儿,别找了,我给你一支新的。”宫逸飞像是事先有准备一样,拿出一个精致盒子,放在沧月面前。
沧月打开,也是一支玉簪,有花为饰,还是宫逸飞喜欢的图腾。沧月拿着玉簪,犹豫了,之前的那只要是丢了等回到皇城云若然要是追问起来,他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只有什么特别的标识?我帮你找。”
“逸飞,还是你好,它是……”沧月明显还是更喜欢另一只,也必须一定要找到。
那是皇妃之物,不是普通人能得到,宫逸飞早在昨日发现了那只不普通的饰物,沧月本是云若然的人,是他在完成任务时从中抢了,而沧月并不是不喜欢云若然。突然,那日沧月在荷花池边说的话,宫逸飞又忆起来。
他、沧月、皇帝之间的关系,沧月以后会如何选?
云若然没放手,沧月又是喜欢那人,那他还能占有沧月?
沧月的手被松开了,宫逸飞只说有事,便起身先行离开,留沧月一人吃饭。
沧月不明白,为什么宫逸飞突然不高兴,再看宫逸飞留下来的玉簪,他有些恍惚。
“驸马,奴婢为您梳头。”一个乖巧的女侍者为沧月梳理头发,末了问沧月,“驸马,要用哪一种饰物?”
除了宫逸飞的玉簪,其它的自然看不上。
正在此时,元卿来见沧月。
“驸马,您找的玉簪是不是这只?”
“是是是。元姑姑,太谢谢你了。小兰,快给我用这只。”沧月接过来,马上要用上。
“驸马。”
沧月疑惑地看着元卿,元卿打断他梳发,有事情要说。
“请珍惜眼前人。”
啊?沧月不明白,直到元卿走远了他还是没明白,一根玉簪跟元卿所说的有什么关联?
“驸马,要去外面走走?”小兰负责沧月的起居,在寺庙里全由小兰跟随。
沧月想找宫逸飞,便让小兰带着去。
走出门的沧月,不知道有人一直在盯着他看。梨花树下,衣诀翻飞的俊美之人,俨然就是宫逸飞,他看到沧月依然选择了翡翠凤簪,滟滟凤眸中的神色暗淡了。
沧月还小,他的依赖只是有人给他亲人的温暖就可以,如果还有他人再对沧月好点,沧月也一样会说喜欢上那人吧。好像沧月也没说爱了,不过是自己以为罢了。
另一边,沧月没能如愿找到宫逸飞,反倒是碰到了凤君阑。
“驸马,我有个小提议,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