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刘子安虽然有输有赢,但这一吊钱到底未曾输光。到最后,算起来倒是还赚了点钱。
“二哈,钱还没输光?”阿宁被那些人缠得实在没法,又不好动手,只能跑过来找刘子安。
“不光没输,反而还赚了呢!”刘子安颇为自得地说道,“你要不要试试?”
阿宁看他们玩的这么热闹,心里也痒痒的,于是便欣然接受了刘子安的提议。
众赌徒闻言精神一振,心道:“这傻小子不上套,难不成还搞定不了一个小姑娘?这次定叫他们输得连本钱都不剩!”
然而,千算万算,他们却不知道,阿宁是有天眼的人,他们那些小把戏全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单还是双?”庄家问道。
阿宁看了一眼,是“单”,但她并没有出声。
果然,庄家见买“单”的人比较多,手稍稍一抖,那“单”就变成了“双”。
“双!”阿宁把所有钱都压了上去。
“阿宁,一次不能压这么多钱!”刘子安急道,“不是这么玩的!”
“小伙子,你这就没意思了,人家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咱们这些粗人不讲那些个规矩。”旁边有人插嘴道。
这人算是个中老手,刚才那么一听就知道这次出的是“单”,好多人知道他耳力过人,都是跟着他买的。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肥羊,他会放过不宰?
“买定离手——,开——!”庄家一边喊着,一边掀开了面前的小盅,“双——!”
“怎么会是双?!”
“这小姑娘算是赚着了!”
“运气真好......”
“该不会是使千吧?!”
阿宁对众人的吵闹恍若未闻,乐呵呵地把赚来的钱装进了口袋。
第二局,一些人变了风向,改跟着阿宁一起压。
“单!”阿宁喊道。
“我也压单!”
“所有钱都压单!”
“单!”
见大伙都压“单”,阿宁给刘子安使了个颜色。
刘子安会意,朝她点了点头。
“双!”刘子安将筹码推了上去。
等小盅掀开,那些跟着阿宁压“单”的人不禁暗道晦气。
居然又输了......
如此几轮下来,刘子安与阿宁二人轮流押注,竟赚了个盆满钵满。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爱赌了,这钱也来得太快了!”阿宁道,“如此说来,咱们还出什么海?直接在这里捞钱就够了啊!”
“赌博看的是运气,谁能保证自己每次运气都那么好?”刘子安摇头道,“而且赌博的次数多了,是会遭遇厄运的。”
“这倒也是。”阿宁点了点头。
从方才开始,她就发现这赌场里有不少小淘气,它们站在谁身边谁就能赢钱。不过,与之相对,小淘气也会吃掉他们的气运。就像刚刚那个跟他唱反调的人,明明是金色的气运,结果硬生生变成了暗黄色。
这边二人玩得尽兴,那边宝禾先生也看了一出好戏。
就在方才,乙戌君走了进来。像他这种如同豹子般的年轻人最受女人喜欢了,所以没多一会儿,就有一个胸大腰细但年龄很小的女孩子,端着碟吃食,婷婷袅袅地走了过去,轻声道:“我这里有刚做好的点心,你吃一点。”
乙戌君没有看她,只是摇了摇头。
那女孩子不死心,紧接着又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不要钱,你不吃岂不是糟蹋了我的心意?”
看来这小丫头年纪虽然不大,但对付男人的经验却不少。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很职业化的媚笑,用两根好看的手指,夹起块点心往乙戌君嘴里塞去。
宝禾先生知道要糟了,用对付别的男人的手段来对付乙戌君,才真的不行。
就在他开始这么想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一整碟点心已经扣在了那女孩子头上。
屋子里的人哄然大笑,间或还夹杂着几声口哨,但这个女孩子却大哭起来。
乙戌君还是冷冷地站在那里,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大汉冲了上来,看样子是想为这个女孩子打抱不平。
宝禾先生知道又要糟了。
果不其然,还没看清乙戌君的动作,那两条大汉便已飞了起来,一个直直地跌出窗外,另一个眼看就要掉在宝禾先生的桌子上。
宝禾先生捎带手一托,将这人也送出了窗外。
乙戌君抬起头,朝宝禾先生笑了一下。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笑。就像乙戌君,宝禾先生明明知道他是在表示友好,但看到他的笑容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