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先生,你在不在都没有关系哦,没有人觉得你很重要哦。”
“喂,没用的。你这家伙别趁机打什么鬼主意。”土方知道生气也没用,干脆放轻松了,重新将已很短的香烟放到嘴边,“组里的事务我不会放手,也不会让个人的事影响。”
“不是啊,十四。我听总悟说,你和那个天然卷一起在外地玩得很愉快,又看了他带来的照片,那上面你的表情真的十分平和疏朗,不像在办公室里那么整日整日神情凝重,于是我想你或许真的需要休息,机器用久了都要保养的,何况是人嘛!整日操劳,当心过劳死啊!”
真的吗?照片中的表情和自己平时比起来,真有这么大差别?土方自己倒看不大出来。
“唉,现在是土方先生一厢情愿哪。”冲田忽然叹了口气,“至于老板的意思嘛,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是被土方先生胁迫才迫不得已同意的哦。原来土方先生还真有这种兴趣啊,总觉得老板有点可怜呢。”
“呸!轮不到你发表意见!”
“啊呀呀,总悟,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这种事不要乱猜!”这次是近藤指责他。
“唔,我总觉得老板是胜于土方先生这号人物的家伙,实在不明白为啥愿意和土方先生走得那么近呀。”
“你这小子——!”
“我是照实说的嘛。”冲田的表情颇是无辜,眨着眼看看近藤,又瞧瞧土方。
被他这么评价,心里十分不甘,却也反驳不得,暂且不提别的方面,光是剑道一项,天然卷就比他强许多,而且只要待在他身边,就能汲取到安慰……感觉香烟快要烫到嘴唇了,土方才慌忙扔在烟灰缸里。“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他甩门而出。
“总悟,你看你看,明明是件挺好的事嘛。”近藤略带责备地对冲田说,“十四他为人是比较严肃,开不起玩笑,你也差不多点,别总拿他开涮了。”
“呃,近藤先生不是喜欢女人吗?不是一直在追求眼镜仔的姐姐吗?这样,对土方先生和老板的事,似乎一点不反感,还蛮支持哩。我不够精明,实在不能理解。”说话时,冲田的眼中带着好奇的色彩。
“咳、咳,”说到痛处啦,近藤慌忙装作咳嗽以掩饰尴尬,“十四都走了,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吧。这张照片回来我还给他就是了。”
啧,奇怪了。这两个人刚才的态度,真的很奇怪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近仍然沉迷游戏中==新番神马的一问三不知。。。。冬天到了,要补的东西太多了╮(╯▽╰)╭
☆、一二o
秋日的阳光斜洒在擦得锃亮的木质地板上,室内的空气被竹剑搅动,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狂舞。
发现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在脚边形成一小滩水迹。土方收起竹剑,拿过叠放在一边的抹布,跪下来擦拭地板上的痕迹。
各种剑术比赛大多都在每年秋冬季举行,他在全剑联官网上看过具体日程,想报名参加业余比赛。
或许还是操之过急吧?距离升段考核失败才一个月,整个人还没有彻底冷静下来呢,在这样的状态下再度参加其他比赛,结果不会太理想啊。这些他也考虑过,但是也找不到其他转移精力、安抚情绪的方法。“好在我还有剑道,”他想,“至少还有这么一个挚爱的兴趣。”
决心重新开始修行,他成了这家道馆里态度最诚恳谦虚的学员。只要时间允许,每次都练习到最晚,临走前也一定会将地板擦拭干净。他深信剑道的真谛并不仅仅从剑术一方面体现,尊重道馆的规矩和礼仪是剑道修行者最基本的守则。所以他不怠慢。正是因为有些人嫌繁文缛节麻烦才始终没有进步。
他站起来,将抹布对折叠好放回原处。这里专门的指导老师曾给过他一些类似忠告的提点,“学校体育课上的跳箱,你最多能跳过几层?闭上眼晴,听我说。试着想象,现在你面前放着三层高的跳箱,这对于你来说可以轻松跳过,甚至小菜一碟。如果再加上两层呢?跳过去就要费些力气了吧?好,那么现在加到七层,你开始皱眉了,跳过已经有难度了。那么加到十层会怎样?好了,睁开眼睛吧,你的表情已经回答我了。”
“喏,眼前什么都没有。”指导老师意味深长地笑了。“面前根本就没有十层的跳箱,一切困难都是你心中的幻想。如果不去想象,是不是就不会感觉到为难了?记住,心本身并无局限,不要自行为它设置障碍。”
那天,他深深地向这位老师鞠了一躬。
心没有局限,他默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他离开道场走向更衣室。“我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类似的打气话,不该像咒语般反复默念并强迫自己相信,这样稍有犹豫便会适得其反,应该是什么都不去想,自然而然做到的。心,没有局限。正面的想法也好,负面的想法也罢,都不该有,唯有顺其自然才能发挥出自己的极致水平。输,很多时候不一定是技法不过关,而是输在了心态上。老师想传达的是这个意思吧?也许还有更深奥的内涵,自己的修为尚浅,还体悟不到。
“……老板是胜于土方先生这号人物的家伙”小解到一半,他倏地回过头去,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冲田的这句话像是渗进了他周围的空气,始终在耳边回响。
他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何必在意那小子的话,惹自己生气不正是那家伙的乐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