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长大了,也开花了,空桑山一整片茶花却也只生了我们两个小不点,我们就常常去铁树家的山上陪他,以前他的灵气能散的很远很远,不然也没法救我们的,是不。可是后来,后来他就变得不爱动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会去陪他。
等我们修为越来越厉害的时候,我们发现自己也有铁树那样渡灵的本事了,那时候我和雪儿开心的好久好久都没有睡觉,修炼了很多很多灵气渡给我们空桑山的茶花,让大家渐渐不怕冷了。”
“啊,你不知道羽翔怎么和我们在一块的对不对?我跟你讲哦。”
“羽翔是突然跌在我们山头的,空桑山上除了雪就只剩下我们,他就落在雪堆里,要不是发现的早,肯定要冻坏的。
我和弥雪那段时间修炼的所有灵气都拿去给他恢复身体了,可是他还是很虚弱。本来我们想自己解决这个事情的,不过好像有点力不从心,最后还是被铁树发现了,他给了很多很多灵气我们去救羽翔,铁树真的很厉害,他的灵气比我们的管用多了,那时候的羽翔呼吸都顺畅了,好在我们持之以恒,足足花了两年才把他治好,那时候才知道他是西王母的青鸾鸟。
一开始还害怕的不行,好怕羽翔突然把我们吃了,嘿嘿,可是他没有哦,后来还一直保护我和雪儿和我们的大铁树。羽翔真的很好的。”
“我再跟你讲别的,铁树家的山头叫浮泽山,那座山上好多好多别的妖,每年春天的时候,都有很多漂亮的花姐姐变成美人儿下山玩……”
“山上还有一只特别的小狗,它长得可萌可萌了,但是它是浮泽山的守山神,有一个特别霸气的名字叫天马……”
“……”
就这样说了大半个时辰,时询陪着弥雪静静地听弥绛各种絮叨。
世间上所能够记住的细琐之事,对那个人来说,无一不是宝贵的记忆,这样说来,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同她们一块分享。
要不是羽翔来得早,劝起弥绛来又带着恶狠狠的霸气,不然,这小花肯定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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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一兔,用过午饭便等待午中仙开启的到来。
午时二刻准点,仙界通道的门扉开启,刺眼的白光透过门扉照亮了整个驿站,时询左手紧紧牵着灵一,朦胧中,右手被抓过去攥紧了什么东西。等穿过白光等再次睁眼时,时询察觉到身体已然落入一片十分宽广的广场之中,一炷香的时间,陆陆续续有许多人凭空出现在了广场的空地上,满目皆是人影。这时候他才看清,那个被强硬地塞到他手里的东西正是顾遥的一片衣袖。
他松开拳心,那片被揉皱的布料脱离出来,手却没有立刻离开,脑中回想起百里闻的那两句话,才堪堪将手收了回来。
只是时询以为的遮掩,却从指间上的一点留恋,被衣袖的主人瞧的清清楚楚。
点清了人,百里闻即刻告辞,要回阮庭上仙处报信,却见顾遥对他满是莫名的怪笑,思及这一路上自己的作为,他不免生寒,生怕在顾遥面前漏出马脚,讪笑着立刻就远去了。
在前往仙界的旅途中,百里闻一直都对时询抱有极大的怀疑,一路上,他着实发挥了自己阮庭上仙门徒的最大作用,旁敲侧击,寻花问草,却没有一人晓得这主仆二人的来历。加上顾遥从中阻拦,他又实在不可放开手来弄,实在是憋屈得很。
而他私下说给时询的那两句话也只是头脑一时发了热,却没想到是起了顶顶大的作用。
此番回了仙界,他自要回去动用那不计其数的耳目,他实在不信,这样还不能查出那主仆的真实身份来。
顾遥装作不经意间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眼神却不时往时询攥紧的右手上瞧,像是非常自然地顺带替对方掰开拳心,小小的动作却让时询握得更紧。
顾遥又岂会如他的愿,动作里带着执拗的强硬,掰开对方握紧的拳心,指腹一次次“不小心地”抚过时询的指节,揉压着他手心的红印。
一边还正经地说着接下来的计划:“仙家大会自不用我们烦心,如今距那炼器大赛尚还有半月,慢慢去平阳也是来得及的,我想先去扶摇山寻一些东西,凌霄师兄,你若有事,也可先回崇吾山的。”
话不是对时询说的,可眼却一次都没离开过他。在这样温和的注目下,时询竟再没生过收回手的念头。
凌霄抚摸着怀里兔子的脑袋,言语表情淡淡的:“无事,我可以等大会结束之后再回去,陪你们走一遭也无妨的,若出意外,还可帮衬。”
“那就谢过凌霄师兄了。”顾遥岂能不知,凌霄这般殷勤全看的是兔子的面子,不过多一个人照看,他自也是开心得很的,好歹,手边这个人不能做得太冷淡罢。
散于归墟的仙界除去御器飞行,主要的来往工具便是船只。
到了仙界,不用遮掩修仙者的身份,一些个法器法诀也能使了。
顾遥虚手朝云间一拢,一股股淡蓝色的灵气瞬间化为实质,在顾遥的袖间翻转几遍便凝成了一柄飞剑的样貌,再捏一个大小自如的法诀,那飞剑便顷刻变大。
散灵用灵向来随心,这样招灵凝物算是最为大众的一种方法。
顾遥拉着时询的手臂一同踏上飞剑后便自行离开。
凌霄自有他的佩剑“天堑”,也不在意顾遥的先行离去,将兔子塞在灵一怀里,站稳之后便跟着捏了剑诀御剑而去。
御剑飞行确实省时,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