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你净瞎想!"以真在朱思远胸口轻捶一拳,"他一定会来的,只要他来了,就好了......"最后的一句,像喃喃自语,又像说给朱思远听,等朱思远再低头看他的时候,筋疲力尽的以真已经睡着了。
朱思远小心地让以真躺在他的身侧,他将手臂垫在以真头下让他睡得舒服一点。黑暗中,朱思远长叹了一声:"以真......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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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本打算快点找孟春晓来跟朱思远说清楚事情的真相,但不巧的是孟春晓要出国一段时间,过完年后才回来,以真虽然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公司里到处都洋溢着新年的喜庆气氛,以真和朱思远的关系也在那一夜后有了明显的改善。朱思远甚至征求以真的意见,问他去哪里过新年。
这一段时间,因为焦虑和劳累,以真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难得的年假,他哪也不想去,只是想猫在家里睡觉。见以真老是顶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朱思远也在心里暗暗地叹息。以真这个样子,还可以撑多久呢?也许这是以真最后一个新年了,想到这,朱思远决定这个新年,一切都听以真的,让以真能稍为开心地过完这个年。朱思远觉得自己总是像一个挥舞着屠刀的刽子手,随时准备举刀一挥......
以真很惊讶朱思远的态度,他竟然不去旅游不去应酬,同意待在家里把宝贵的七天谋杀掉。但自那夜以后,以真觉得朱思远已经后悔了,他可能已经在为新婚之夜的事情在忏悔。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他就原谅朱思远,因为幸福是那么的难得,而他又是那么地爱阿远。
大年二十九,单位里的同事们在一起庆祝新年。以真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些同事疯玩疯闹,虽然,胃又在隐隐地疼,可是,能看见朱思远的笑容,能和这么多朋友一起联欢,那胃疼似乎也不那么明显了。
"朱总、林主管,你们夫妻俩给我们唱首歌吧!"单位里的同事都认为朱思远和林以真是非常恩爱的夫妻,每天和他们俩相处,很多同事都暗自羡慕他们虽和主流社会不符却看上去颇为和谐的家庭。
"唱吧以真。"朱思远走过来,拉起以真的手。
"我不会唱啊。"以真直往后躲。
"林主管的声音那么好听,怎么可能不会唱歌呢?这样推辞可就没意思了啊。"同事们开始起哄。
以真和点歌的同事交代了一句,又小声在朱思远耳边说了一句,朱思远点了点头,他拉着以真走到舞台中央。
"谢谢同事们这一年的努力工作,我和我的爱人林以真先生在这献上一首《身边》,希望同事们能听得开心。"朱思远说完和以真一起给同事们鞠了个躬,大家都鼓起掌来。
"坐在你的身边是种满足的体验,看你看的画面过你过的时间。天也晴了花也开了,微风也沉醉,虽然你不说话,却也早已万语千言......"
以真投入的歌声让同事们都沈醉了,听着以真的歌,朱思远的心被狠狠地揪痛了。以真,原谅我无法爱你,原谅我每在你身边呆一天,就要伤害多你一分,也许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离开你......
"我要为你擦拭每个昨天,相片日记书签,有暖意慢慢浮现......"两个人的歌声里充满了爱,以真透过微湿的视线,模糊地看见朱思远的眼里也浮着泪光。
晚上,以真和朱思远睡在了一起。以真的胃还是在疼,那种一种若有若无的疼痛,虽然着意感觉的时候,它好象就不痛了,但若不去注意,它又一刻不停地带来折磨。
朱思远为以真热了一杯牛奶,因不放心以真的身体,他找了一些胃药放在床头。然后,他也钻进被子里,和以真挤在了一起。朱思远和林以真身材相仿,只是以真身子弱些,所以两个人依在一起,更像两个同学或朋友。朱思远将以真揽在怀里,让以真的头靠着他的胸,以真柔软的头发在他胸前蹭着,洗澡后馨香干净的气息让朱思远感觉很舒服。
"以真,今天累了吧,玩了一下午,晚上又去超市大采购了一通,我看,咱干脆把超市般咱家来得了。"朱思远抚摩着以真的胳膊,打趣道。
"很多吗?明天过年哎,我想自己在家好好地做一桌子菜。"
"我说出去吃嘛,你一定要自己弄,累着了怎么办,身体还不好,就会逞能。"
"我要让你吃我做的菜过年。以后......以后过年的时候,你就能想起我来。"以真靠在朱思远的肩上,小声说。
"我当然会想着你......你说什么?想起你?你以后还不每年都做给我吃?"朱思远觉得以真的话说得很不吉利。
"你想得倒美,我凭啥每年都做给你吃哦,我就得给你当苦力啊?"以真微嗔道。
"好,以后换我给你做。"
"你?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以真作恶心状。
"我做的有那么难吃吗?"朱思远夸张地说,"我自己觉得还不错呢。"以真没说话,却顽皮地用舌头在朱思远的rǔ_jiān上舔了一下。朱思远一惊,反身把以真压在了身下:"别玩火哦,看在你胃口不舒服的份上今天先放过你。"
"睡吧傻瓜,明天还要起来给我做年夜饭哪!"说完,在以真的脸上亲了一下,关上了灯。
冬日的阳光从窗帘缝里探出头来,照在朱思远俊秀的脸上。以真先醒了过来,他凝神望着朱思远的脸,不舍得移开眼睛。他长得真好看。柔腻的肌肤,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