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不一样也没什么不好,顾夕歌闭上了眼睛。
他上辈子修行一千多年,一颗剑心虽然洗练澄澈不染凡尘,却依旧太过脆弱。若是他剑心当真坚不可摧毫无缝隙,又何至起了心魔险些无法压制?
上辈子他修道求的是自在解脱破界飞升,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就是如此,然而最后终究事与愿违。想来是他的愿望太过宏大,却没有足够的心机智慧应对突如其来的巨变,才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那么此生呢,他的道又是什么?
道为何,心为何,剑又为何?似有人在心底发问,一字一句清晰难忘。你可知其中分别?
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听师尊讲道时,心中茫然一无所知的情形。他恍然发现,自己和一千年前并未有什么不同。一般的无知,一般的天真。
天地就是最大的牢笼,而他依旧没有挣脱的力量。拔剑四顾心茫然,可他的剑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