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朕要你敞开心扉,安心栖于朕的羽翼之下。
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花了多长时间找到我?”
“……一个时辰。”
离澈点点头,“盘龙殿,紫宸殿一直到我这里,光是内侍住处就不下百余房,再加上上后宫宫殿,你主子我在皇宫呆了两个月,四下探查了下,还没走完一圈,皇宫大的不像话。”
那主子估计是路盲。
“除此之外,守卫也多,隔两个时辰换班一次,深夜也是如此。”
是挺多的,长得也好看,卫一夕沉时就找到离澈,进门前却在树上呆了两个时辰,几个守卫一直在宫前徘徊,找不到时机。
也是因为为首的男子太帅,卫一看的入神,直到人家换班才恋恋不舍的进门。
“卫一,”卫一一脸花痴相,脸色桃红,离澈故意板着脸道:“你在想什么,笑的这么恶心?”
卫一赶紧收起口水,做深沉状。
卫一每次奉他的命令出去办事,总会看上个把两个人,回来就一副丢了心肝的样子,只可惜眼拙的厉害,那些人大多都已有妻室,好不容易遇见个对的人,偏偏是个江湖侠士,死在比武之下。
总之,情路不顺,幸好忘得快,不长情。
离澈也见惯不惯,继续分析道:“皇宫比苗疆王宫大了十倍不止,谈何容易。”
离澈在卫一心里一直是无喜无悲的,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主子眼里多了些什么。
似乎并不是没办法离开,而是不想走。
离澈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还有,寒……北朝皇帝武功高强,记得藏好,莫要被他发现。”
第6章 倾之
椒仪宫
淑妃挽起韩贵人的手,视线落在她微凸的肚子上,叹息道:“妹妹怀孕四个月了,陛下不曾慰问,真是苦了妹妹。”
闻得此语,韩贵人心下悲凉,陛下今年二十有四,只得寒漓一个皇子,为淑妃所出,如今她好不容易怀上陛下的第二个孩子,他却不闻不问。
都怪离澈妖媚惑主。
淑妃见她眼露凶光,继续道:“离澈专宠,不经陛下召见,入宿紫宸殿,还公然违背后宫不得干政,经常出入御书房,如此总总,有违法度。”
“姐姐说的是。”
淑妃握着韩贵人的手,状似沉痛道:“姐姐有一计,定能让他失宠,只是要辛苦妹妹。”
韩贵人不明所以。
“离澈善妒,又膝下无子,若要危害龙子……即使陛下不信,满朝文武大臣也不会让他好过。”
韩贵人面色煞白,所谓的危害龙子,自然不会危害淑妃自己的孩子,她肚中的孩子不得陛下喜爱,却是她唯一的希望。
韩贵人抽出颤抖的手,垂下头,“妹妹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天色渐晚,不敢多加打扰,妹妹告退。”
“后宫之中,本宫与离澈独大,但苗疆远在千里,却不能与本宫相比,更何况,本宫还有寒漓,孰胜孰负,已见分晓,”韩贵人匆匆疾步,此时却驻了足,淑妃轻蔑一笑,“你和你肚中孩子若不想成为本宫和那贱人相斗下的牺牲品,就好好听话。”
韩贵人掩面离开。
淑妃打的好算盘,既除了离澈,又害了她的孩子。
不行,我要告诉陛下,陛下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孩子。
匆匆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自嘲道:“我倒把自己当成离君了,没有陛下召见,又怎能轻易见到他?”
无可奈何,徒感悲哀。
随身宫女突然靠近她耳边,“贵人,你看,前面是大皇子。”
此时三岁的寒漓正坐在荷塘边,赏莲花,他的随从不在跟前,被他支使着回去拿糕点。
短短的双腿搭在塘边,胖乎乎的双手托着双颊,十分乖巧可爱。
可惜看在淑妃的眼里,却心火直冒。
自己的孩子不能存活于世,他却能无忧无虑。
反正孩子一死,她怕再无翻身之日,不如鱼死网破。
她倒想看看淑妃看见她儿子尸身之时,该是怎样的绝望。
韩贵人摒退下人,悄悄摸到寒漓背后……
离澈远远看见韩贵人,本想绕道,皇宫什么都好,就是这些个妃子,长得丑,污人眼球也就罢了,还争风吃醋,让他厌烦的很。
刚转过身,就听到噗通一声。
抬眼望去,隐约见到个小娃娃在水里扑腾,惊恐的眼神,苍白的脸色,大声的哭泣,似乎看到多年前的自己。
不经思考,离澈快步跑到池边,将马上要闭气的小可怜大皇子拉上岸。
“晓琼,快去传御医。”
韩贵人的面色越来越白,为什么会是这个人?
拐角处明黄色衣角映入眼帘,韩贵人急中生智,捂着肚子摔在地上。
寒夜来时,韩贵人正哎哟哟的叫疼,哭的梨花带雨,我见尤怜。
离澈抱起寒漓,将一干人等甩在身后。
包括面色黑的滴墨的某人。
韩贵人衣摆下点点殷红外冒,寒夜也顾不得他的小脾气,弯腰将她抱起,“传太医。”
一路上,韩贵人捂着肚子,嘶嘶抽冷气,还不忘诉说自己的冤屈。
大意就是,离澈嫉恨淑妃,想对大皇子下手,自己阻止不及,反被他推到,伤了龙子。
后可能被她撞见,怕东窗事发,又将大皇子救起。
可怜大皇子还没看到谁推他入塘就晕了过去。
尾声便是一系列的哭泣,哽咽,后悔,没能保护好龙子,对不起陛下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