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妃子,是你千千万万后宫中的一人,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是我肖想了。
善于伪装,使他能够存活至今,可他现在却做不到,他很想云淡风轻的一笑置之,真的很想。
从来没人能够走进他的心,他不允许,这个男人以霸道的强势的姿态倾入他的生活,以一个上位者的身份却温柔的哄着他宠着他。
然而一切只是错觉。
长期处于黑暗的人突然看到阳光,又生生被剥夺,何其残忍。
离澈冷哼一声,甩开手,“陛下事务繁忙,还是把宝贵的时间分给后宫的那些哥哥姐姐妹妹弟弟吧?”
寒夜皱眉,“别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寒夜也是聪慧之人,结合离澈发怒的时机和他说的话,已然猜到。
握着他的手,放软声音道:“朕国事繁忙,没时间分给他们……你是不同的。”
离澈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脸色好了许多,道:“听说韩贵人怀孕了,陛下理应去看望。”
“你烦朕?”
离澈道:“陛下看着赏心悦目,怎会烦?只是后宫当中,应当雨露均沾,陛下莫为臣招恨。”
“哦,雨露均沾,”寒夜兴味的重复这个词,停足,抱住离澈的腰,“离君何时承接雨露,让后宫雨露均沾?”
“唔……”离澈状似为难,一脸歉意道:“臣身体孱弱,若死于承欢之时,怕扫了陛下的性。”
某人就是这么有本事,总在人性质最高时,当头浇他一头冷水,有了气,还偏偏说不出来。
如此煞风景,寒夜心头火起。
“你总喜欢气朕。”
拂袖而去。
晓琼带着丫环小跑着往他这边赶,大概是寒夜让他们来的,毕竟他身体还没好透。
想到寒夜一脸冰霜,屡屡吃瘪的表情,就不由笑出声。
心情好久没这么好了。
寒夜一如既往的朝澜渊宫跑,不同的是,要比往常多呆上半天,偶尔还会携带未批改完毕的奏折前去批阅。
寒夜就这样一点点浸入离澈的生活,习惯寒夜陪他用膳,陪他散步。
逐渐的,离澈不只喜欢呆在自己殿中,更喜欢出入御书房,紫宸殿,御膳房也经常出现他的身影。寒夜从不加以限制,离澈很满足。
清晖倾洒,又是一个月圆夜。
风拂过,来人已近在眼前。
离澈撇了眼面前的人,嫌弃道:“晒得这样黑,好丑。”
卫一无语,他家主子的焦点永远在他脸上,他永远跟不上主子的思维。
不过主子好像胖了,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些。错觉?给北朝皇帝当了男妃,按理说主子应该誓死保护自己的贞洁,虽说主子从不在意那个东西,但依自己对主子的了解,主子不高兴就不会让别人高兴,哪怕那人是玉皇大帝。
而被人压,主子绝对高兴不起来,除非他心甘情愿。
俗话说,心宽体胖,估计是北朝伙食太好,主子长了肉,身体一胖,心也就宽了,连带着表情也柔和许多。
对,一定是这样。
卫一表情多变,前一刻还在皱眉,此刻已经做恍然大悟状。
离澈道:“卖了多少钱。”
卫一支起五指,掐掐算算,“依主子的话,属下找了十来家买主,还卖了几张图纸,总共十万余金。”
离澈心情大好,摇身一变,成了世间第一大财主。
“主子,我们有钱了,该想想怎么离开。”
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