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念青,石念青,我知道你已经做了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病了,肠胃炎,大半夜的老公带着去看急诊。好悲催......挣扎着更了一章,求表扬!!
☆、六十二 选择
石念青进到卧室,临窗的小桌上面放着一盏纱灯,里面的烛火摇摇曳曳的在窗纸上面投下一点亮亮的光影。
空气里是莲花澡豆的清香。
这一切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令人安心,带着一点点美好恬淡的味道。
石念青就觉得整个的身子都沉浸到那种让人心温暖的气氛中去了。就像是跋涉了好久的旅人,忽然的就看到那盏为你留着的灯火;就像是远归的游子,终于望见了故乡的那棵大树。
感动便从四肢百骸中一点点的滋生出来,好像是寒冷的冬夜将全身浸入到温泉中一样,慵懒而沉醉。
石念青看着那个静静的躺在床上的少年,他微微的侧着身子,肩头露在被子的外面,象牙一般的泛着温润的光泽。微微带着水意的头发披在枕上。
伸手轻轻的放在他露在外面的肩头上面,触手依然是光滑的肌肤,肩头的骨骼带着一点点男孩子的力度,完美的如同最奇巧的工匠雕刻出来的一般。
手底下的肌肤有点凉,早春的空气中依然是未退的寒意,那人动了一下,仿佛贪恋那手心中的温暖一般。
石念青将衣服解开脱掉,掀开被子,里面是那个少年身上的气息,淡淡的清香,荷花的味道。石念青躺下去,少年的身子有点凉意,他自己睡的时候,总是很难将身子暖的温热起来。他知道那是他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经历的一场冰冷入骨的丢弃。
从背后将他紧紧的拥在怀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丢丢轻轻的喊了一声:“石大哥。”
石念青嗯了一声,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的哽咽。他掩饰的咳了一声,丢丢慢慢的扭头,伸出胳膊将石念青紧紧的拥抱。他很用力,仿佛将自己整个身子都吸附在他的身上,和他成为一个整体。
石念青喊了一声:“莫离。”
丢丢心中一颤,他在他怀中道:“石大哥,别说话。我只想让你抱着我。”
石念青心中翻滚着岩浆一般滚烫的痛苦和酸涩,他只想要将这个人永远的留在身边,永远不放手,可是现实竟是这样的无奈。
那夜,石念青第一次失控,猛烈的撞击着身下的人,动作狂暴而粗鲁,他想将身下的人揉碎,一点点的吞进腹中,这样就永远也不会分离。
很痛很痛,丢丢从没有感受过这种疼痛,即使是他的第一次。可是他觉得他喜欢这种痛,那让他觉得他是那样的在乎他,他是那样的需要他。可是为什么心口也是痛的,痛的无法喘息,痛的难以忍受,只得咬了唇,浑身痉挛的将那一阵阵的心痛忍过去。
痛到极致是,快感反倒成倍的放大,丢丢将脖子尽力的向后仰去,优美白皙的颈项带着一触即断的脆弱。
去年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激情喷发的一瞬间,丢丢只觉得整个魂魄都随着消散开了。他无力地躺着,石念青伏在他身上,两人十指相扣,汗湿的身子彼此相贴。
“石大哥,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我们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你教几个学生,我什么都会做,我侍候你,我们可以生活的很好的。”
丢丢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的飘出来。
身上的人身子一僵。
许久,石念青道:“莫离。”
丢丢捂住他的嘴,声音中是强作的轻松。“石大哥,别说,我们再来做吧。”
石念青紧紧的抓住他放在自己唇边的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刀绞一般的心痛,一字字道:“莫离,别这样,你听我说。”
丢丢仿佛浑身抽取了精魂一般,静静的躺着,石念青压在身上,他觉得喘息困难,心跳的仿佛擂鼓一般。
“莫离,”石念青抬头,捧着他的脸庞,双眼通红,“莫离,你听我说。”
“石大哥,”丢丢极快的道:“你还记得当初在红莲寺的时候吗?”
石念青握着他的手,哑声道:“记得。”
“我十二岁的时候还不会写字,你教给我的第一个字就是我的名字。”丢丢望着帐顶,灯火下,两人的影子交叠着,在上面摇摇曳曳的拉长缩短。
“石大哥,夏天的梧桐树开了花,黄色的细小的花瓣,我们就睡在树下面,你一个帐子,我一个帐子,风一吹,花瓣就落下来,早晨的时候,整个蚊帐的顶上都是落花。”丢丢闭了眼,声音淡淡的,可是石念青明显的感到了那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那天是你的生日,你说要吃我做的面,可是我很笨,切面就切了手,我很傻,那时就喜欢将人家随口的话当真。”
石念青怎么会忘记那一天,那个小小的孩子用香灰掩饰自己受伤的手指,他伤在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上面现在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疤。
用手指在那伤疤上面轻轻的摩挲,石念青觉得心中痛不可当。
“石大哥,你还记得你将丢丢两个字写在哪个手上了吗?”石念青愣了一下,他回忆起那时两个人的帐子是并排放着的,丢丢的在左,他的在右。
他是侧转了身子的,拉起他的右手,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丢丢两个字。
丢丢将右手举起来,连着石念青和他握在一起的左手。“你可能会笑话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