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晟似乎听不见,他灵巧的舌在飞电的口中纠缠搅动,像一条狡猾的蛇。
飞电身下传来的是猛烈的剧痛,口中溢出的却是惹人情动的媚声,他摇着脑袋想要躲开殷晟的攻势,殷晟却牢牢按住他,不给他一点点机会。
这是……多么耻辱的事情,飞电忍不住流泪的冲动,他感觉殷晟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侮辱他,都是下流污.秽不堪的事情……
极度怨恨的飞电情急之下闭紧牙关,狠狠地咬了殷晟的舌头。
“啊……”疼痛让殷晟稍微清醒了些,他皱着眉头抬起手想要给这不知好歹的狐狸一耳光,可是在看到飞电紧咬的唇和眼中委屈但却一直没有流出的泪时他的心瞬间软下来了。
他是有多骄傲,这个样子了也不愿意哭,不愿意求饶。
“陛下,要上早朝了……”门外的高公公哆嗦着声音,又提醒了一遍。耳力还算不错的他明显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他并不知道是什么。
“该上朝了……”殷晟喃喃自语,他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中那些邪魅和迷恋一瞬间消失殆尽,他立即跳下床穿好衣服,麻利的盘好发髻带上帝冠,不过片刻,殷晟已然完全变成平日那个表情懒散,实质却雷厉风行的小皇帝了。
“你放开我……”飞电冷冷开口,“还有……下面的东西……”
“不能放开你……”殷晟回头,伸手温柔的摩挲着飞电惹人怜爱的脸,低头吻了吻他紧蹙的眉,“等我早朝回来继续。”
“你……”
“别说话了,”殷晟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薄被盖在赤裸着的飞电身上,“自以为如此高贵的你,绝对不想让别然看见你这个样子吧。”
“放开我……”飞电的声音已然有些沙哑,“殷晟你真无耻……”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现在才知道我无耻啊,”殷晟颇为厚脸皮的承认道,然后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乖,听话啊,狐狸哥哥~”
狐狸哥哥……飞电听见这个称谓浑身一震,他还想说什么,可是殷晟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他看着殷晟远去的背景,很想拉住他问问看,这么叫他是不是已经代表他爱上自己了……
房间的门开了立即关上,飞电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
“姥姥……”他的泪终于滑了出来,“好想回家……”
……
刚出了金殿的偏厢,清晨微凉的风一吹,殷晟突然感觉一阵晕眩,他立即扶住洗脸的水台才使得自己没有倒下来。
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他突然有些迷茫,刚才的记忆还清晰的留在他的脑海中,可是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那种冲动了。
明明自己不是这么没用的人……连美色都抵挡不了,何况还是个男的。
殷晟摇了摇头,越想越不可思议。若不是这段记忆太过于清晰,他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春梦而已。
他就这么盯着水中的自己出神,突然“啪”的一声,什么东西低落在水中,氤氲开来,一滴接着一滴,紧接着将整个水盆都染红了。
“啊……”殷晟身后的高公公忍不住惊呼,“陛下你怎么了陛下……”
殷晟这才回过神来,捂住自己一直滴血的鼻子,这才感觉浑身都不对劲,无力的像是别人的身体,殷晟双腿发软,倒了下来。
“啊啊……陛下……”高公公立即过去扶住殷晟,吩咐后面的人道,“快传御医啊!”
“不必了,”殷晟冷冷说道,扶着高公公勉强站了起来,“寡人没事,扶寡人去用膳。”
“可是陛下……”
殷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高公公到嘴边的话又退了回去。
用完早膳,殷晟出了殿门就看见镜抱着他的猫直直立在那里,没等镜开口说什么,殷晟先上手摸了摸小黄鸡的脑袋,问道,“它怎么这般虚弱?”
殷晟一开口,镜立即听出来语气上与平日的不同,他看着殷晟略为苍白的脸色,关切道,“陛下,你的神色为何看起来也是这般虚弱?”
“因为你看错了。”殷晟微微笑道。
“陛下……”镜忍不住替他担忧,是不是自己失职让谁伤到了殷晟?还是殷晟要刻意瞒着什么?
“寡人的猫送你了,”殷晟捏了捏小黄鸡的耳朵,惹得它抬起脸对殷晟柔柔的叫了一声,“你要好好照顾他呀,镜。”
“陛下……”比起猫,镜倒是更愿意好好照顾殷晟。
“好了,寡人要上朝去了。”殷晟说完,丢下一脸担忧的镜上朝去了。
其实早朝对于殷晟来说向来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朝中自己人太少,瑞王的人也不多,大多都是风吹两边倒的中庸派,殷晟十分讨厌这些人,但暂时还不能将他们全部剔除。
真因为如此,殷晟从不会在朝堂上说特别重要的事情,也不会在瑞王派面前表现自己有多干练多英明,而是一副慵懒无所谓的昏君形象,任某些大臣狗咬狗。
真正重要的事情只会找几个他相信的大臣说,官职比较大的就有直管尚书省的尚书令伏完,还有太傅风凌谙。
今日的早朝一如既往的无聊,殷晟有气无力的抬手让底下跪着的大臣们平身,然后就有人启奏,说什么那谁治理蝗灾真心有一套,百姓们都在夸陛下圣明。
这相当于当着殷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