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马泽骁眼底露出苦色,“若你能用五年换回木晴该有多好?”
“不可能,泽骁,我不会用我对你五年的守候眷恋去换一个要与我抢你的女人!”听到木晴二字的龙傲飞已然失态,手中杯盖震碎了茶杯,而杯盖却完好无损。刚换上的热茶缓缓流过龙傲飞的手掌,紧捏的碎片割裂龙傲飞的掌心。茶混着血一点一滴落在地面上,却又同时刺痛了马泽骁的双眼,那血与黄褐色的茶水渗进的是他的心,碎片犹如是在割他心上的肉。
马泽骁敛目,掩尽满腹心伤。“傲飞,我们……只能如此,若然,我有愧于木晴。”
“泽骁,那个女人已经……”
“回去!”马泽骁知道龙傲飞想要说什么,只是他不愿再听到那件事情。
“泽骁,我……”龙傲飞激动起身,最终只余无奈。“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待龙傲飞离开左相府后,马泽骁才收起全身的刺跌坐在椅上,阖起目神情徒伤。
……
“阮木晴?”岚月倚靠在梅树上,那个曾可以容他休憩的小洞现下只能半倚而坐了。
东方璟修翻过一本奏折,平铺在案,执起起狼笔沾上墨砚里的朱赤墨批阅。“她的哥哥曾是马泽骁的麾下五路军中先锋,名唤阮木阳,在最后一场战役中为救马泽骁而牺牲。阮木阳临终的嘱托便是希望马泽骁照顾好阮木晴,马泽骁自是重情重义,阮木阳又为他而死。所以他便一直照顾阮木晴,只是这照顾来照顾去,竟让阮木晴对马泽骁心生爱慕之意,马泽骁当时只想能给阮木晴幸福,殊不知阮木晴所要的幸福是能与相爱之人相守相惜。”东方璟修说到此无奈的叹息,之后的种种悲剧该算是因谁而起?
世人周周转转,终是逃不过一个爱,一份情。
岚月睁开微阖的墨眸,墨色的眸子看着一缕缕进入体内的银色月华。“父皇,马泽骁与龙傲飞是相爱的么?”话出口时,岚月才知他问的是何问题,他怎会有如此疑惑?
东方璟修执着狼笔的手一顿,绯红色的朱赤墨滴落在奏折上,一点一点晕染而开。
东方璟修放下狼笔,摆手挥退候在一旁的诺安。站起身,转过面对岚月。“岚儿,你可知你有此疑问,父皇有多欣喜。”
“父皇为何欣喜?”
东方璟修非常想把岚月紧搂在怀,却知岚月在吸取月华不得不收起这份心思。“因为岚儿问了父皇相爱二字。”岚月兴许不知,可东方璟修知晓,岚月终有一天会明白,懂爱的岚月才是完整的岚月,他才能让岚月体会所谓彼此相爱之间的愉悦,而并非单纯的满欲。
“不知为何就问了,而且,他们二人看彼此的眼神就如父皇看我时的眼神。”
“哦?那你知父皇是用哪种眼神看得你。”东方璟修放轻语气,以降低自己深心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