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布置的很暖和,方桌下的暖炉生得很火腾。“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易天跟着我是想要做父皇的眼睛。”东方天晓半倚在铺着绒毯的马车座上,手里端着热茶。眼神不知觉得眺向窗外,他知道窗外有个搅乱他许多心思的人。
“四哥,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让他跟着?”东方若凛觉得东方天晓一定是疯了才会带着一条去崖天城,事事都由一条盯着那他和东方天晓早前的计划不都难以施行?东方天晓是否另有打算还是故意如此?东方若凛不清楚,他目前唯一清楚的是易天必定会是障碍。
东方天晓把手里捧着的热茶放回桌上,“若凛,有些事你还不懂。”东方若凛虽比东方天晓笑了一岁,但东方天晓明白有些事东方若凛比他还要来的执拗。他说东方若凛不懂便是东方若凛对岚月的憎恨已经占据了东方若凛所有的情感,有时候,东方天晓很想去说服东方若凛不要再把单一的情感放在岚月身上。只可惜东方若凛每次在遇到岚月的问题上就跟遇到狗的猫,立即竖起浑身毛发,全身一刻不懈怠的警惕又怨毒着。
东方若凛没再说话,每次东方天晓说出他还不懂的时候,东方若凛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四个,我们就此别过把。”既然无话再说,那也就无需在留在马车里惜惜不别。崖天城偏北,霖叶城往西。他们各自要前往不同的方向,只是这一别不知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东方若凛心里其实有些糟乱,在接到圣旨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处在方寸大乱的状态。若不是东方天晓早已想好下一步的计谋,他肯定道现在也无法安定自己要去霖叶城的情绪。
“若凛,自己保重。”东方天晓没有起身,只是看着东方若凛下去离去的背影。
东方若凛经过易天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向易天说了一句话便回了自己的马车上。
易天神情漠然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只是那一瞬间便被东方天晓捕捉到了。东方天晓见东方若凛的马车已经往西的方向行去,再看外面飘着的小雪。“易天,你过来。”二月初五之日的天气算是稍好了些,天上下的不是鹅毛大雪,只是棉球的小雪。东方天晓当时还有些自嘲的想老天是在给自己几分面子,但他也同时知道这只是她的臆想而已。
“王爷有何吩咐?”易天下马询问马车里的东方天晓,好不容易安稳的除了龙都。易天真不值得东方天晓此时唤他有什么事?自从他交出暗机阁令牌那天之后他便住在东方天晓的寝宫里,也许是暗卫的习惯。他刚去东方天晓寝宫那会一直隐在暗处,直到东方天晓给他安排了寝间他才明白自己已不是暗卫。不过易天也很奇怪东方天晓什么也没做,甚至同他说话的次数也比在地牢里的少了许多,东方天晓更没有管易天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的问题。
“进来。”
易天顿时惊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熟悉没听清,不知王爷可否再说一遍。”
“本王让你上马车,不许拒绝不许找借口,立马进来。”东方天晓对“本王”这个自称感到好笑,这句自称昭示着他不再是个皇子而是位王爷。一位被帝皇把所钳制所限制的闲散王爷,崖天城那个鬼地方做他的封地,还真称得上是“世外”了。
易天琢磨再三,只好踏上马车进入车里。车的高度不可能让易天笔直的站着,易天只有躬着身子站在车门边。“王爷让属下上马车是有什么事情交待么?”易天权当这是东方天晓的怪癖,向来只需遵命的他想得非常简单。那便是东方天晓有什么事情要他做,只是不想当真外面那些人说罢了。东方天晓带的人都应是自己的亲信,难不成还担心有内贼?
“你不是要当父皇的眼睛么?若不随时随刻盯着我,你怎知我不会背着你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易天躬着身子的模样让东方天晓看得有些难受,东方天晓伸手拉过易天。易天只是一个分神就被东方天晓拉下车座上,易天赶紧想起来却无奈被东方天晓拽得紧紧的。
易天低垂着头,被紧抓着的手腕的手无法作揖。“王爷,属下不能与你同坐。”
“为何不能?本王说行便行,你坐着就是。”东方天晓不肯松开易天的手腕,半倚的身子正直靠近易天。“还是你想坐在本王的身上?”暧昧的热息全数洒进易天的耳窝,易天的身子显然往后退却了一步,他跟随东方天晓去崖天城只做下属并未要当禁脔。东方天晓如此做?分明是把他的身值看贬,他早就在地牢里向东方天晓说得清清楚楚。
本就垂着头的易天把头低得更低,“王爷,属下并非王爷的玩物。”倏然间,易天把头抬了起来,双眼直视着东方天晓。“王爷若想打那种心思,那属下宁可就此离开。”易天承不起东方天晓的情,更何况东方天晓对他的情估计只是一时兴起。过了那份劲头,东方天晓对他肯定全然无味。即便如此,易天也不能做那一时的脔宠。
“离开?”东方天晓半眯起眼睛逼近易天,几乎就要与易天的脸贴近到毫无缝隙。“本王何时准你了?你忘记与本王之间的赌约了么?”指腹轻轻摩擦着易天薄凉的唇,紧紧相贴的鼻尖互相吸取着彼此的暖息。“本王说过,你,逃不掉的。”言罢,东方天晓隔着手指吻向易天的唇。并未接触的双唇却令易天的心跳骤然改变,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滋生。
“启程。”马车里传出东方天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