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老鸨靠过来小声说:「风少爷,这後面的事,妾身实是不敢说,杀头的罪,妾身担不起。」
风十二眼睛对上老鸨一双凤眼,冷哼了声,道:「不说也无妨,那别怪十二不讲情面!」
起身就要离去,老鸨急急上前抓住风十二的袖子,眼神示意身後仆从退下,一下子房内就只剩了风十二同老鸨。
老鸨叹了口气,道:「妾身同公子一人说,还望公子体谅妾身的难处,切不可传说出去。」
风十二哼哼两声,重新坐了下去。
「传闻那大公子与当今圣上有私情,虽然那回皇上与那大公子的住处守卫森严,但是每日都有沾血的被单送出来,也见那大公子日日脸色苍白,这其中是为何故,但凭公子推测,妾身也不敢断言。」
如此明显的暗示,还亏她推得乾乾净净,风十二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银票,道:「这是今日的赏钱,收好了。」说完,将银票抛给老鸨,转身走了出去。
柳无常趴在床上,欣赏著日前叫人送进府的美人图,口中不断轻哼著:「美人啊美人,为何你只能看,不能碰,叫无常怎生难过啊。」
一旁的管家翻了第一百零八次白眼,人家的少爷都是有为之人,自己的少爷为何会有这般嗜好……
「刷!」房中飞进一枝暗箭,直直地将柳无常手上的美人图穿了个透,钉在木头枕上……
管家一惊,急忙上前拉起柳无常。只见柳无常一脸呆愣,似是失了魂一般,管家暗喊糟糕,心道这突如其来的暗箭怕是惊傻了他家少爷。正欲前去通知老爷夫人,只见柳无常一个飞扑,嚎啕大哭:「我的美人啊,谁如此狠心,将你穿了个透啊……」
管家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无常哭完了,才拔出小箭,拆下上面的纸条,翻开大声念道:「柳公子好生做,做好了……」硬生生地住了口,脸上开始一阵红一阵白。
看来是受了後面那字的刺激,管家好心上前问道:「少爷怎麽了?」
柳无常迅速收好纸条,摇头道:「无事,你赶紧替我去趟丞相府,就说柳家无常有事相邀。」
管家自当是认为有人上门挑衅,公子终於想通不做了,高高兴兴地点头出门传信去。
待管家走了之後,柳无常再次摊开纸条:「……朕定有赏。」
朕!这世上还有谁敢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朕的?不就是那坐在金銮殿上打瞌睡的色猪吗,靠!他不好好打他的瞌睡,来骚扰他看美人做什麽?
心疼地摸摸那破了的美人图,下次去皇宫要张好的……
风十二正在房中收拾东西,风家十三靠在一旁,心不在焉道:「十二,你为何要去京城?」
风十二白了他一眼,道:「为你办事。当然回来同你要所有的花销。」
「可到了京城,你怎麽给我办事?」风十三凉凉地回道。
「你傻啊,江南一半的地盘是段家的,你叫我怎麽在这办事?那不明摆著给风家添麻烦吗?」
风十三一听,支吾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道:「十二啊……去京城……可要小心,别遇上柳家无常。」风十三对自家人总是有些信心,但出於十年前那次相见的印象极为深刻,即便十年未见他,对柳家无常的传说也略有耳闻。十二天生这张美人胚子脸幸运一些碰不上柳无常也罢,若是不幸碰上了他,横生枝节导致事情办砸了的话,那就糟糕了。
「柳家无常?那是谁?」风十二压根就对这号人物完全没印象。
风十三拉住他道:「是京城有名的yín_mó,男女通吃,只要是稍有姿色,不管男女,他绝对上下其手,吃尽豆腐,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此人劣迹斑斑,罄竹难书,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了……
风十二扬扬好看的眉头,似乎有些印象了,道:「无妨,我会修理得他不敢再出现在我面前。」
风十二只拣了些简便的衣物,带足了道具,扎好包袱,飞身出了风家……
柳无常今儿个心情特好,於是乎呼朋引伴,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上京城最大的妓院「翠环楼」。
那「翠环楼」花魁一见冤家来了,想到那日自己爽约,脸色有些僵,便托了嬷嬷先去试探。柳无常倒也大方,朗叫著今日若是那花魁伺候他舒坦了,他就不计前嫌,原谅了她。
那花魁三步一退,犹犹豫豫进了柳无常所在的厢房。
柳无常一把拉过她,揽进了自己怀里,凑上去闻了一把,调戏道:「好花魁,你这身香让无常我可是想念的紧呢。」
花魁见他如以前一样,心下忐忑也消去了不少,娇笑道:「瞧您说的,难不成柳公子只爱妾身身上之香?」
「哪里?哪里,那是在下想念你的身子呢……」双手不规矩地探进了花魁的衣物中摸索,一边那帮狐朋狗友不禁在旁叫嚣,房内好一派热闹场景。
而这热闹厢房的隔壁,却是静寂无声,房中昏暗,隐约可见里头只坐了两人,对饮良久,一人才开口道:「你当真要用他来挡这婚事?」
另一人却未开口,只是喝著酒,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
夜半,柳无常吃饱喝足,荡著身子跨进隔壁的房中,里头只坐了一人,先前的另一人早已离开。
柳无常一见人,立刻上前,道:「美人,无常真是高兴,你竟然赴了无常的约。」
皓云也不推开他,冷声道:「说,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