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君烈停下了敲击的动作,转目炯炯地盯着小玉片刻,才一叹气说道:“难怪老鸨总是说你不懂事,你郭玉还嫩着啊。国与国之间的战事,哪有你想象这般轻巧?日后这些稚气的话,还是莫要多说为妙,否则丢了的不止是你郭玉的脸,连爷也会一块被人骂了去。”
小玉咬着唇还想开口之际,符君烈欺身上前一把掐住小玉细长的脖颈厉声道:“还有,小玉你可要谨记哪些事能做,哪此事不可做。否则背叛本爷的下场相信这些年小玉你不乏见吧,哼!你就好自为知吧!”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青筋暴起,显然手的主人用力不轻。小玉的脖子以上尽然是充血,张了张嘴发现发不了声。只好在大手下做无谓的挣扎,希望大手的主人能心软放他一马。
幸好符君烈显然是吓唬小玉的,并不动真。因为符君烈说完把郭玉往床里一扔后,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认识这位大王子的人都知道,若是这人动了真怒,没几个人能真正能从他的掌心下能有生天的。
郭玉一改之前的乖巧,满脸扭曲之下是不甘心。齿间狠狠吐出:“是我郭玉的东西,我郭玉必定要争取到手!谁也阻止不了,哪怕是无所不能的烈爷,也不可!”
符君烈出了“南风楼”发现已不见那傻子的影,心下更为烦躁。出府之时见到傻子那先是惊喜既而失落的脸容,心里就极不舒服。而方才又听那笨蛋带着哭音说那些话,符君烈心里更不舒爽。本来打算今晚留在楼里处理上回遇袭之事,如今也没了心情。挥手招来暗处的苍南,叮嘱他留意好小玉的动向,就败兴而返府。
再说半路伤心之余,寻了个酒楼打算吃上一顿就回灵渊谷去。刚寻了位子坐了下来,无意间听到隔壁桌的食客在讨论西域又举兵侵扰西城之事,新接封的烈火侯爷亲自挂帅西而征之。
本来心凉如水的半路,突然想到:与其无为一生,不如为求百姓安宁出一份力。不定,将来立了功,爷会对我刮目相看,也就不会跟别人做那些羞人之事了!有此思,半路带泪而笑。吃了晚膳,问了掌柜要了间房间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去打听打听从军之事……
☆、第七章:成了火头军
夜幕笼罩,皎月高挂。
衣衫单薄的半路半倚窗前,双手托住下巴,望着如水的月色目光空明,俨然神游天外。就连孤霜沐念进入到房中,半路也未觉醒。
望着越来越爱发呆的半路,孤霜沐念深深的无奈。本来这孩子自幼就被毒素浸扰接受事物要比同龄孩子要慢些,很多东西都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去学习才得以识得。如今被那大王子一剌激,人也变得更钝了。
孤霜沐念的一声长叹,终于把半路从浑噩中惊醒。一脸防备地转过脸来,当发现是孤霜沐念后吃惊地瞪大了眼。半路那副瞪目结舌的模样逗乐了孤霜沐念,又一个喟然长叹之后上前摸了摸半路的小头颅。
“咦,父亲您怎么会在此地?爹爹呢?为何不见爹爹?”半路诧异地问道。
“三年之期快到了,你爹爹要为上仙们准备新的仙人醉,因此提前回谷并未跟随而来。”其实无名是被自己劝说外加作胁才回的谷,孤霜沐念不说出来不想半路再添新愁。方才在“南风楼”若不是自己拉着,无名已经对大王子揎拳捋袖了。
“哦,是么?”半路明显地松了口气,无论怎么说他还是有点惧怕爹爹发怒的。
孤霜沐念看着半路问完话后,又在窗前发起愣来,也不催他自个儿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以半路的脾性,不时即会将心里之事抖与他说。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半路惴惴不安地请示着:“父亲,我……我决定了要去投军。”
孤霜沐念听之,莞尔而笑问之:“投军不差,可是路儿你可有考虑过随军作战不但要日行百里,风餐露宿更是常事。到了战场之上,两军对垒冲锋陷阵,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惨象你又能承受与否?再者投军不比在谷里练功,若步子错了只挨了你爹爹的鞭子即可。到了军队若是犯了军规,吃的苦可是比鞭掌心要重得多,你单薄的身子能挨得住几个板子?投军之事远远比你想象的要艰难得多,父亲劝你还是多多考虑为好。”
半路倔强的脾性已然决定好要投军,孤霜沐念纵然说得十分在理也进不到半路的心里去。一味的坚持:“父亲,我不怕苦。我武功也高,定能帮着杀敌无数。我也会很乖,我不闹事就不会受处罚。”
唉,这傻子。这军中之士集于四海良莠不齐,你不闹事又拿什么来保证事不找上你呢?但是若真把孩子强行拉回谷中,以孩子的脾性必会终日闷闷不乐的。孤霜沐念思考再三,也想不到法子。于是说:“你让为父仔细想想吧。”
半路把头一扬,说:“父亲,您勿要担心。爹爹的无名神功我已练至第七层,若非是高手之辈也奈何不了我。若是在途在有所不妥,脱身对我来说也不是个难事。”
说是如此,但真随了军队。以路儿的性子必定不会临阵脱逃,说这个也是白说。孤霜沐念心下十分不赞同半路的投军之想,但对上孩子那殷切的目光反对之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
父子俩人四目相对片刻之后,孤霜沐念先败下阵来。再是一叹,说道:“唉,先歇了吧。等明日父亲去投军之处打听明白,再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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