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莹看着两个人的动作,脸上若有所思,看了看一直在一旁及安装看新闻其实在偷听他们说话的丈夫,后者满脸的紧张,没有注意到两个孩子的动作,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丈夫,她了解,而这两个孩子,他们的将来,或许没有那么顺利。
黄莹一直是一个明事的女人,也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她知道欧阳景瑞事业心太重,知道怎么做能拴住这个男人的心,欧阳妈妈贤惠则贤惠,只是,她懦弱的性格致使家庭造成重大变故,最后只能含恨而去。
晚上吃饭,黄莹一直不停的给两个孩子夹菜,欧阳明瑞看见自己的妻子如此体贴,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不少,虽然他和欧阳静浩没说几句话,但是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安一泽想吃虾,欧阳静浩给他剥好,放进他碗里,黄莹看着,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尤其是看见自己的这个继子的眼睛的时候,心里震惊无比,这个孩子,好像什么都知道。
黄莹早就吩咐保姆收拾出两个房间,给他们住,把东西放到房间里,安一泽坐在床上,突然觉得房间大得有些冷清,奇怪,明明这里跟自己家的那个相比,没大多少的,甩了甩头,跑到浴室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这娃子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湿头发,甩了甩,水珠乱飞,溅到床上,晕染开来,没一会儿,水珠落到的地方就变成了深色,这娃子懒得吹,干脆直接躺倒床上,后面的枕头没一会儿就湿了,他也不在意,眼睛盯着头顶的吊灯。
欧阳静浩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不由得摇头,到橱子里把吹风机拿出来,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后者就势趴到他的腿上,把下巴搭到上面,前者拿过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欧阳,我去跟你睡好不好?”安一泽看着墙角的盆景,闷闷的开口,他和欧阳静浩一直都一起睡的,现在不在一起睡,真不适应啊,这娃子忘记了,当初他对他和欧阳静浩同睡一个卧室很郁闷呢,现在,却离不开他了。
“好啊。”正在给他吹头发的人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手穿过腿上人儿的头发,带着些许潮湿,按住开关的右手又加大一个档,好让头发干的更快。
安一泽去欧阳静浩的屋子,本来想带着枕头,后者看到上面明显的一大片水渍,没让他带,到了欧阳静浩的卧室,这娃子一下子蹦到床上,整个人成大字形趴在上面,然后斜眼看向枕着的人,笑得像是恶作剧的小猫,后者也不拉他起来,而是——直接压在他身上。
“好重。”安一泽整个人被欧阳静浩压到床垫里面,伸手推了推后者,没动,不满的开口,虽然实际上没有那么重。
“重吗?”欧阳静浩故意动了动,把下面小人儿的整个身体都覆盖,后者觉得自己这是没事找事,赶紧狗腿的摇头,前者这才下来,把安一泽搂在怀里,在他的额头亲了亲。“睡觉吧。”
两个人在欧阳家住了两天,第三天,安老母终于忍不住了,打电话过来,让两个孩子赶紧回家,让王麟去接!昨天晚上她做梦欧阳静浩不回来了,半夜就被吓醒了,起来就想打电话,还是安老爹拽住了,笑话,半夜两点去打电话,想来午夜灵异事件啊,安老母大早上刚起来,连牙都没刷,就赶紧打电话了。
欧阳明瑞虽然很想把儿子留下,不过也知道欧阳静浩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让他在安家好好照顾自己,黄莹则是塞了些钱到他手里,后者没有拒绝。
☆、年三十
刚下车,就看见安老母拽着安老爹站在别墅的栅栏小门外面,翘首以盼,看见安一泽和欧阳静浩下车,一个键步冲上去,先给欧阳静浩一个热情地拥抱,然后扶着他的肩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发现胳膊还是他的胳膊,腿还是他的腿,这才长舒一口气,拉着他就进屋了,被遗忘到火星的安一泽泪目,老妈,不带你这样的,我可是你亲生的亲儿子!
“哎。”被遗忘的安老爹看着自家的大儿子叹了口气,脸上分明有同命相连的感慨,走过来摸了摸这娃子的头。“咱们爷俩儿命苦啊,走吧。”
走在安老母和欧阳静浩后面,安一泽用眼神控诉,老爸,我鄙视你,作为户主,你不但没有拿出威严来保住自己的地位,致使家里前几天爷爷送给安一鸣的机器猫都比咱俩的地位高,更是在老妈东宫涉权的时候不闻不问,现在导致咱们爷俩到了如此境地,你怎么对得起党,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爷爷他老人家对你的栽培。
安老爹回答,儿子,亏得你还觉得我是家里的户主,这真是让老爸我老怀欣慰,老实跟你说吧,你老爸我就从来没掌握过实权,没结婚的时候你爷爷手握大权,等结婚了,你老妈压你老爹一头,呜呜,你将来可要争气,一定要重拾男人的尊严!
安一泽满脸郁结,有苦不能言,老爸,估计你的这个愿望是不能实现了,现在你儿子我就被压在下面,至于反压的可能,这娃子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前面被老妈拉着各种询问的人,后者好像有所感应回过头给了他一个笑脸,那当真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