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以莲花玉冠束发,精致颜容被日光照得通透,眼里盛著一池春水,表情似嗔还怨。秦辰禁不住一笑,将他搁在腿上抚弄,好似对待逗趣猫儿兴致盎然。
凌晚乖巧将秦辰手指含在嘴中,讨好地舔舐,眼珠转了又转,道:“秦爷这些日子有何要紧之事,怎狠心将凌晚丢在宫中那许久?”
秦辰道:“我有心寻一样东西,纵然相隔万里跨遍绿水青山,然而终究还是寻著了。”顿了顿,又道,“此事一结,往後便再也不用为凡尘俗务所扰,你我二人有无穷无尽的时日可以相处在一处了。”
凌晚拿帕子遮掩住半边面目,暗咬住唇,“不知何物如此珍贵?”
秦辰淡然一笑,“此物与你我皆无关系,只是当初一桩未了心事罢了。”
凌晚将一言一语仔细听入心里,嘴上抱怨:“就为著区区一件物什,将凌晚一人搁在冷冰冰皇宫内院,成日胆战心惊魂不守舍伴在幼帝身侧,生怕一不小心得罪龙颜惹上祸灾,秦爷好狠的心!”
秦辰一手托在腮边,一手沿著凌晚面庞骚刮,闻言并无恼怒,只微微一叹,道:“我此番出行路途遥远,跋山涉水艰难险阻,不知耗去多少时日,自然不忍让你一人独守府中,况且我远离京城,偌大府第无人护佑,自是危险重重。思来想去将你送入皇宫与幼帝为伴,宫内戒备森严,且有禁卫军可供调度,一举一动皆在陆含卿掌握之下,我自然无需为你安危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