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黑暗彻底笼罩了整座利雪城,城中所有的居民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少数在城墙上值夜的士兵也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他们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大胆夜袭利雪城。
“嘿,老哥,有没有口酒喝,这大冷天的可冻死我了!”城门楼上一名年轻的士兵拍了拍老兵的肩膀,轻声说道。
“拿去,别来打扰我!”这名老兵拿出一小瓶黑麦酒递给青年士兵,倒头卷着毛毯就睡,发出呼噜呼噜的大喊声。
“谢谢了,老哥!”年轻士兵拧开塞子,往嘴里灌了几口酒水,眼皮就开始打架,脑袋也开始晕晕乎乎的。
砰砰...砰砰...砰砰...
一只只黝黑的铁质钩爪被城下的亲卫步兵甩上了城头并牢牢勾住了城墙一角,两百名士兵开始抓着钩爪后的绳索向着城墙攀爬。
“嘿,老哥,有听到什么声音吗?”青年士兵听到这些异样的动静,伸手推了推老兵的肩膀,说道。
“不是叫你别吵吗?利雪堂区的军队都被科唐坦男爵大人给打败了,能有什么事发生?”这名老兵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
“这...”青年士兵迟疑片刻,表情悻悻地离开。
就在这名青年士兵转过身去看向城头的一瞬间,他被爬上城头的百余名重步兵给惊呆了,刚要大声呼叫却被飞射而来的一支弩箭结束了生命。
法勒放下手中的十字弓,领着两百名重步兵顶着盾牌高举着钢剑冲向了不远处的城门楼。
城墙和城门楼上稀疏的士兵根本无力抵挡两百名精锐重步兵的猛攻,不一会儿的功夫城门口便被法勒带兵占据。
砰...嘎吱...
看见城门前的吊桥被放下,厚重的橡木大门也被拉开,抓住机会的威廉当机立断下令全军进攻。
呜呜...呜...
全军进攻的号角被吹响,率先冲进利雪城的是罗德里戈骑士率领的六百名轻重骑兵,身后跟着的是骑士军团所属的两百余名骑士和扈从骑兵。
只见这八百余名骑兵恍若飓风过境一般,将所有赶来阻挡的敌军全部击溃,一路直冲利雪城中心的市政厅和兵营。
休伯特爵士率领的步兵也不甘示弱,或是跟随着骑兵从城门处涌入利雪城,或是举着云梯攀爬上城墙接连扫荡城墙上的残余敌军士兵。
“马库斯爵士,私生子威廉的军队已经进城了,他们将要攻占整座利雪城,我们要怎么做?”一名骑士领着麾下的扈从赶到守将马库斯爵士的身前,焦急地问道。
“不要紧张,市政厅已经不能守了,集合全军撤往利雪教堂。
只要能坚守住教堂,等待科唐坦男爵大人的回援,我们就有救了!”马库斯爵士拍着这名骑士的肩膀安慰道。
安抚了麾下骑士们的焦躁担忧情绪后,马库斯爵士率领着残余的十多位骑士及四百多名士兵撤往附近的利雪教堂。
第二天早晨,已经完成全城镇压的威廉等人领兵包围了最后负隅顽抗的利雪教堂。
威廉和休伯特爵士等人策马来到被包围的利雪教堂之前,观察着这座名为教堂实为堡垒的建筑物。
“休伯特爵士,将教堂的饮用水切断,靠着一点井水可解决不了数百名士兵的饮水问题!”威廉准过头去看着休伯特爵士,说道:“您有什么办法能早点攻克这座教堂吗?若是科唐坦男爵率军回援,形势可就不妙了!”
“回威廉殿下,若是强行攻打这座坚固的利雪教堂,恐怕我们会伤亡惨重。嗯...”休伯特爵士沉吟片刻,眼中一亮,说道:“不如在教堂入口和四周放烟,逼的他们不得不走出教堂和我们硬拼。”
“不错的注意,休伯特爵士,不过这样还是慢了点,不如让投石机投掷火弹和柴草,直接将这座教堂烧了了事。”威廉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可啊,威廉殿下!”休伯特爵士急忙出声阻止道:“焚毁教堂可是重罪,一个不好可是会被罗马教廷责罚的啊。”
“那好吧,就先按你说的做,实在不行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威廉微微点下头说道。
“呼...”休伯特爵士微微松了口气,向威廉郑重的行了个军礼说道:“谨遵您的命令,威廉殿下。”
休伯特当即前往阵前,组织士兵将拆下来的茅草木材和门板堆在教堂各个通道入口处,浇上水淋湿,开始焚烧了起来。
滚滚浓烟从湿漉漉的柴草木板堆里冒出,被一旁的士兵用临时制作的大蒲扇或薄木板扇进了教堂里。
不消片刻功夫,密闭的教堂中已经被呛人的浓烟给灌满,无数骑士和士兵只得伏在地上无力地咳嗽着。
“马库斯爵士,这卑鄙的私生子威廉,竟然用这么可耻的手段,咳...我们撑不了多久了,您快想想办法啊!咳咳...”一名骑士找到了马库斯爵士,急切的询问道。
“不能坐以待毙,叫所有骑士和士兵随我突围!”马库斯爵士挥手下令道。
“是!”这名骑士当即领命而去。
教堂外焦急等待着结果的威廉开始不耐烦了起来,就当他想要下令投掷火弹和柴草的时候,数百名士兵从教堂里呼喊着冲了出来。
“好!全体将士都有,准备迎敌,长弓手、弩手,先给我好好招呼他们!”威廉高举着右手,高声下令道。
指挥着长弓手和弩手的安德鲁.道尔顿骑士当即下令手下的三百名长弓手和三百名弩手开始施放箭矢弩箭。
“射击!射击!”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