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给我留机会,当我不知道,其实就是不想打扫。”
鹿小朵“鄙视”着思聪和晓晓那两个不讲义气的损友,一边麻利地收拾会议室里的满地狼藉。
其实鹿小朵心里已经很满足。
任惊鸿的惊喜,从他这一晚的表情就能看出。自己办这个生日派对,不就是希望他能开心点吗。
更何况她已经获得丰厚的“红利”。师父温热的手掌抚过头顶的感觉,她至今仍在回味,她决定此后的一周,都不洗头……
鹿小朵拄着拖把,“嘿嘿”傻笑。
“小朵,累了?你歇歇。”
声音熟悉,醇厚悦耳如大提琴低鸣——鹿小朵猛地回头,果然,是师父。鹿小朵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还真让那两损友给猜对了!
“师父,你不是和夏院长他们一起走了吗?”
“我只是送送他们。”任惊鸿微笑,开始收拾着桌上的一次性餐盘碗筷。
师父怎么能干这种活呢?有一种谪仙被尘世玷污的感觉。更何况他还是今天的寿星!鹿小朵慌了:
“师父,你别动别动,我来,我来就好!”
“没事,两个人一起做快一点。”
“真的我来,我做这些很熟练的!太晚了,你先回去吧。”鹿小朵头摇得像早晨叫起的闹钟。
任惊鸿微微一笑:“我回去了你怎么办?我等你收拾好,送你回去。”
鹿小朵惊呆!原以为今晚的红利已经足够厚,没想到还有更大的在后面!鹿小朵生怕是自己的幻听,赶紧确认:
“送我回去?”
任惊鸿点头。
“那您稍等哦。”
鹿小朵雀跃地开始干活了。打扫动作之快速,行动之迅猛,就像突然按到了“快进”键。如此三下五除二,大大的会议室顷刻整洁一新。
任惊鸿完全插不上手,一时看呆。他突然想起,夏时雨说鹿小朵是他家“保姆”,原以为是玩笑,现在看来,可能还真是。这个年龄的学生,九零后的孩子,有几个会做家务啊,可是小朵……
任惊鸿有些心疼。
夜风吹拂,一阵清凉。毕竟是初夏,风没有热燥燥的感觉。鹿小朵坐在副驾位上,任惊鸿开着他那低调的“辉腾”,从车库出来。
这时汽车响起“嘀嘀嘀”的报警声。鹿小朵不安地在座位上移动了下,怎么,汽车也看不惯师父送她吗?她偏不下去!
“安全带系好了吗?”任惊鸿提醒她。
“哦,安全带,系,在哪里系?”原来是没系安全带,鹿小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小尴尬,她扯着安全带,怎么也拉不过来。
任惊鸿将车靠边停下,笑看她一眼,俯下身帮鹿小朵系上安全带。鹿小朵屏住呼吸,整个人都紧紧地贴在靠背上,不敢稍动。任惊鸿感觉到她的僵硬,加快了动作,转头之际发梢轻轻擦过鹿小朵的脸。
鹿小朵顿觉鼻端发痒——不好,还以为“见男神就喷嚏”的毛病已经改了,却原来在这里等着。越是想忍越忍不住,“啊啾”一声,大大的喷嚏喷勃而出。
“对,对不起。”
糟!不知道口水有没有溅到师父脸上!她赶紧捂住了嘴,两只大眼睛闪闪地看向任惊鸿——好糗啊,为什么在师父面前老是出状况,鹿小朵简直想找个地洞钻。
任惊鸿感觉到她的尴尬和不安,安抚道:“没关系,是不是有些冷?我把空调打开。”
“不用那么麻烦,我没关系。”鹿小朵红着脸摇摇头。
任惊鸿却已经在调温度了。
师父真好、真体贴啊……哎,其实她有点热,不过,就让师父调高吧,就是热,那也是师父给她的温度呀——鹿小朵心里甜甜的。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灯影流光的街道上,夜风轻“唰唰”的声音在两畔拂过,气氛静谧温馨。
鹿小朵瞟瞟任惊鸿,又被惊到——师父他,侧脸真是好看,开车的样子都帅到没朋友!总是被他的颜惊到,都会忘了谈正事,鹿小朵很忧伤。
端正态度、深刻反思后,鹿小朵问:“师父,你心情好点了吗?”
“嗯?”任惊鸿看她一眼。
“呃……我看你最近好像遇到点不开心的事,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如果不开心,就会找个人多的地方去闹一闹,心情马上就舒畅了,师父你呢,你今晚高兴吗?”
“这么多人为我过生日,是第一次,谢谢你,小朵。”任惊鸿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语气郑重而真诚。
在红灯亮起、车停下的刹那,鹿小朵与任惊鸿看过来的眼神碰上,她的脸“唰”地红了——幸好幸好,是晚上,师父看不清,一定看不清。鹿小朵捂着脸庞,脱口而出:
“不谢不谢,你要是喜欢,以后每个月,不,每个星期都……”
任惊鸿笑了起来,“每个星期?我不可能每个月每个礼拜都过生日。”
鹿小朵不好意思地戳戳自己的脑袋——你是猪啊,正常人会聊出这种天嘛?她尴尬地看一眼任惊鸿,然后再次被他电到。一张无比英俊的侧脸,关键是,这张脸还面带微笑,显然心情愉悦。
鹿小朵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砰”在加速跳动。她捂着胸口,有些害羞地看向窗外。窗外流动的灯影,车内电台正在播放经典老歌,一切都是这样美好——真希望这条路可以一直走下去啊……
瞥眼之际,一辆黑色车子从后面追上,又慢慢落在后面,嗯,这车子好像有点眼熟。
鹿小朵突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