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夏潜习惯用温柔与优雅掩饰,琢玉则习惯用单纯来掩饰。看起来安静又乖巧,其实面对一些问题十分的固执。
他垂头丧气的在外面逗留许久,最后的结果当然还是乖乖回去!只是他十分意外竟然看见了青枫!——他不是在宫中辅佐夏治吗?
“……你怎么会在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这回两个人又异口同声的回答。青涩看着那张看上去清秀,实则猥琐至极的脸就忍不住想要发火!
“你们的关系比朕想象中的好多了。”夏潜从营内走出,不冷不热的扫了两个人一眼。兄弟两个立即噤声,一前一后的跟了进去。
因为顾忌有外人在场,青涩也不好做的过分,总之就是冷着脸不说话,他始终不明白,夏潜为何‘无缘无故’给他脸色看!
“还知道回来?”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青枫落座。夏潜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害自己白白担心一场的人竟然还趾高气昂,究竟是谁过分?
青涩听了眉毛一扬,轻笑着回答,“哪敢不回来啊!”他笑的敷衍,难免就会让人听出其他的情绪,青枫一看事情不对,觉得自己应该起身告辞以免殃及鱼池,刚想有所动作,就听见夏潜的低喝。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他说,冷眼看着那张理所当然的脸,“谁准你私自离开!你有同朕说过吗?”
“好!那我现在说!”青涩也被逼急了,也不顾有没有人在身边,走到夏潜面前,冷眼盯着他看,十分放肆,“我去找琢玉了!”说完看夏潜一脸暗沉便绕开桌案,利落的跪在夏潜身边,与卑微的姿态不符的是嘴角的一抹冷笑。
“臣知罪。”
“……”夏潜不断的在心里吸气,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就不知道,青涩哪里就能如此扭曲他人的意思,带着话题不住的跑到自己的思维上!“你知道什么罪?”放在桌案上的手指不断收拢。
“我当然不知道!”青涩仰起头理直气壮的说,嗓门也渐渐大了,“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你生气了,就是我错!要打要骂随便你!”
夏潜被气得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他什么时候伸手就打张口就骂了?说的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实际上比谁都趾高气昂!低头环顾了一圈,拿起茶盏?再次放下,拿起砚台,还是觉得可能重了点。
最后只能拿起桌面上的纸张卷了卷往青涩脸上一丢,以示怒气,当柔软的纸团丢在脸上的时候,青涩眨巴眨巴眼睛,没说出一句话。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心里暖暖的,他露出深思的表情问,“你刚才出来不是为了找我吧?”
“朕找你做什么?你不是来去自如?想走,朕又留得住?”夏潜眯起眼,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任谁都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
青涩那点火气都在刚才发泄的一干二净,确定了夏潜发火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原因,心情霎时间好了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抬眼,认真的看着夏潜,“是我无理取闹!绝对!”
“……”对于这种毫无诚意的悔改,夏潜不予接受,“起来!”不过,跪着也于事无补。青涩干笑,乖乖起来之后,便安静的站在夏潜身后去了。
对此,青枫只看出了四个字,打情骂俏!不过,不远处兵器架上的青龙戟不是他们青家从前被盗的兵器吗?他猛地站起身,哆哆嗦嗦的指着眼前的兵器道,“陛下,这件兵器是从哪里寻来?”
夏潜不紧不慢的瞟了一眼,“问青涩!”
“……你、竟然是你差人将兵器偷走的?”夏潜听了也疑惑的转过头,十分不满的看着青涩,这人怎么还真的无所不用其极?
“……”青涩赶紧摆手,被夏潜误会可就不好了!“他们留着也没有用处不是?整天供在祠堂当陈设,多浪费啊!”
夏潜看了看一脸要自己伸张做主的青枫,道貌岸然的咳了两声,“既然这样,青涩!”看青涩仇大苦深的上前一步,心中暗笑,“下次不准再偷了!”
“是、是!绝对没有下次!”青涩想也不想的回答,让人十分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
一向聪明的青枫在听了这种话之后也不禁错愕了——下次不准偷的意思是?“陛下,那这次……”
“念他是初犯,这次就算了吧。”夏潜摆摆手,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青枫差点泪流满面,心里哀嚎道——哪里有下次!王府里哪有第二件青龙戟给他偷!
为此,青涩特别放肆又可恶的对着青枫笑了一下。心道:自己是找了一个皇帝当枕边人呐!这就证明自己要哄得夏潜高兴,就能‘作威作福’、‘欺民霸世’啊!不过,“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方才想起青枫不会无故赶来属离。
“迎陛下回宫!”青枫咬牙切齿的回答。
青涩听了不禁看向夏潜,后者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心里清楚此时便已经尘埃落定。虽说夏潜没有事事向他报备的必要,但透过他人口中知晓,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三十七:翻云覆雨,深冰瞬溶
“敢问陛下,可还有吩咐?”若论起有眼色,八成是无人比得过青枫。
“你先退下吧,启程的日期待朕稍作思量。”说着展开一边的地图,便看向青涩,“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