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们做!”
陆立申觉得他终于找到了面对谢斯言的窍门,只要谢斯言像现在这样,可怜又可爱的样子,他就能够像敢死队的战士,勇往直前,无畏无耻。
于是,他俯身低头,没再去拿开谢斯言挡脸的枕头,只是把枕头轻轻往上一拉,露出谢斯言的唇,然后吻下去。
谢斯言只觉呼出的气被一口堵住,然后舌头被极尽地缠上,他剧烈起伏着胸膛,用着不能出口的声音说着‘不要’,可却不自觉地抬起下巴去迎接陆立申,意识像墙头草一样,在要和不要之间两边倒。
然而,他浑身的沉重都被吻得松软下来,意识完全地弯向了要这一边,不由自主想伸手去抱陆立申时,陆立申突然地从他身上撤走,他顿时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喊不舍。
“你现在要好好休息。”陆立申十分波澜不惊地说了一句,像是刚刚主动的人不是他。
谢斯言狠狠地捂住脸上的枕头想,他作为宇宙第一直,怎么会说弯就弯呢?
你分明是肖想了陆立申十几年!
谢斯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让他如同五雷轰顶,倏地一下坐起来,枕头滑到床上,他直直地对上陆立申的视线,不由地重新审视了陆立申一遍。
陆立申从小优秀到大,从来都是他爸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可他从来没有对陆立申有什么嫉妒,反倒与有荣焉,往往被骂着就开始和他爸妈一起夸陆立申。这十几年来陆立申是他的偶像,是他追赶的星星,他恨不得告诉全世界那个优秀的陆立申是他陆哥哥,甚至上初中的时候还因为有人不信,他和人打过架。
所以,这全是他对陆立申的肖想?他真的从小就在暗恋陆立申?
这想法就像个魔咒,仅仅只产生一瞬,就让谢斯言把过去十几年的事都染上了一层与过往不同的光辉。
谢斯言想,如果他从小就喜欢陆立申的话,那陆立申是个男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想通了的谢斯言顿时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陆立申面前,伸出手说:“陆立申,你好,我是谢斯言,今后请多关照。”
陆立申盯着谢斯言研究了半晌,然后握上谢斯言伸过来的手,回道:“谢斯言,你好,我是陆立申,今后请多关照。”
两人忽地相视一笑,笑着笑着就感觉手心发烫,都倏地往后扭头。
谢斯言下意识地松手,却被陆立申紧紧握住,他想挣开又不想挣开,扶着额为难地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像少女漫画的情节!我们可是两个成年男人啊!
病房的门被突兀地推开,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男人抱着一束红玫瑰站在门框里,嘘了一声说:“你们这是在演话剧吗?”
谢斯言和陆立申瞬间松开手,同时正了正衣服,然后并排站在一起,没事得像刚刚被看到的只是来人的错觉。
“粥呢?我没有点花。”陆立申面不改色地问。
“粥卖完了,所以买了花来表示歉意,我想得周道吧?”男人斜肩倚着门,脑门上就像写着放荡不羁四个大字。谢斯言打量地对上他的视线,他突然朝谢斯言走过去,把那一大束红玫瑰塞进谢斯言怀里,介绍道:“言言,你好,我是陆立申的前任,名叫乔柏青,今后请多关照。”
谢斯言眉头一抖,他还没正式上岗,怎么前任就来了!
不过,乔柏青的话刚说完,就被他刚送出去的花杵在脸上,而凶手丝毫不管他被花刺扎出血的脸,完全无视地对谢斯言撇清与他的关系。
“他只是我以前的心理医生,昨天急诊人太多,找他帮忙要了个号。”
“诶!陆立申,你怎么这么拔屌无情!”乔柏青抹着他被刮花的脸,拿着那惨遭摧残的花指向陆立申。陆立申看也不看地再次把那束花拍回他脸上,严辞地向谢斯言保证。
“我没有前任!”
“你不说你谈过恋爱吗?”
谢斯言其实没太在意前任的问题,只是下意识地问出了他的疑惑。
然而,陆立申倏地脸一黑,旁边的乔柏青拍着墙大笑起来,没笑够就转过身对谢斯言说:“言言,你知道妄想症吗?”
第20章 谁拔了我的直男flag
# 20 怎么才算谈恋爱
对于妄想症的理解,谢斯言最熟悉的是国产恐怖片的套路,最后基本都是主角的妄想,他凝重地望着陆立申,思考的问题不禁越来越深沉。难道当上帝给了一扇窗时就必须要关上一扇门吗?是因为陆立申太完美了,所以就会让他在别的方面有缺陷吗?所以,陆立申是连上帝也在嫉妒的男人吗?而我真的和陆立申睡了?会不会有人背地里画小人诅咒我?完了,我以后要怎么面对公司那群陆总的迷妹!
谢斯言的思路越跑越偏,他还没意识地在无边的草原狂奔,最后都思考到了陆立申怎么带他一起成为人生赢家,他感觉他们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眉头不由地蹙在一起。
他眉头深锁的样子在陆立申的眼里看来,是言言太担心他了,言言这么关心他!他心里又放起漫天的粉红烟花,踱到乔柏青面前,严肃慎重地说:“乔柏青,你释解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妄想症。”
乔柏青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对,对,你没有,只不过是沉迷于幻想不能自拔而已,对吧?”
“你可以走了。”陆立申对乔柏青的回答很不满,他端立着不动,面无表情得像是铁面无私的包拯似的瞪向乔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