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聂铉撑起身,慢慢地将性`器抽出来,浊白的精水被带出许多来,顺着周曦象牙白的臀股缓缓流溢着。
活色生香。
他几乎动念想再要周曦一回,可他的丞相伏在衾被间,漆黑细软的长发披了一背,被他的动作惊动也只模糊地呻吟了一声,却几乎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聂铉轻笑了一声,看了看自己满肩的牙印,伸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无奈地下了床去,穿戴起来。
待到收拾妥当,又将满地的衣物一一拾起了,伸直腰身的时候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天子,天子之尊,纡尊降贵做这等事,要是被御史知道了,恐怕要弹劾了。
这般想着又转过头去看他的丞相。
周曦仍旧伏在衾被间,动也不动。
即便做得极尽温柔,只情事本身便好似叫他的丞相十分受不住,不过是泄了几回身,仿佛已是连抬抬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聂铉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觉得爱怜,走到床边展开衾被将周曦严严实实的裹起来,又将那床帏也放了下来,径自步出房门去。
周曦原本已是睡过去了,又被一阵人声惊醒,腰身酸钝得没有一丝力气,想要撑起身都勉强,只无意识地将身上的衾被裹得紧了些,不知皇帝又做什么。
待到声响都停了下来,聂铉自过来拉开床帏,将他身上的衾被掀开。
周曦抿了抿唇,扯着被角不肯松手。
聂铉啧了一声,指了指房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水桶道:“不想洗漱么?”
腿间一片黏腻,周曦委实没法违心地说不想,只是皇帝又来掀他被子的时候还是觉得奇怪,但片刻后自暴自弃地想,那样的事都已经做过了,本来也没脸了。
便任由皇帝将他抱到了浴桶里。
他本已经因为先前激烈的情事疲惫得不行,被热水一浸,舒服地几乎要呻吟出声,趴在桶壁上,只觉两眼又渐渐发沉起来。
聂铉撩起一碰水淋在他肩头,将黑亮细软仿佛裂锦的长发洗了洗,手指又慢慢地沿着腰线滑下去,落到两股之间被折腾得略有些红肿的穴`口。
指尖没费什么力气就钻了进去,周曦自己也曾清理过,知晓皇帝是为了将里头的精水抠弄出来,虽不自在,却也懒得反抗,只觉两眼越来越沉。
聂铉见他安静乖巧得不像话,倒觉得新鲜,轻笑着戏谑道:“这么多精水,插得这么深,还全都射在了里头……伯阳要是个女儿家,只怕要怀上龙种了罢?”
周曦迷迷糊糊地听了个大概,皱着眉回嘴:“只怕陛下不敢叫臣生下来……”
聂铉当他睡过去了,闻言噗嗤一笑,指尖一勾,又是一缕浊白逸散在热水里。
皇帝笑着道:“你若怀上了,生下来,朕便立作太子。”
周曦困得厉害,仿佛回了一句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
聂铉失笑,手上动作也越发温柔起来,不知想起什么来,摇了摇头:“要是一直这样乖顺多好?朕又不是要打压世家……”
“朕只要世家听话。”
周曦眉心微动。
第一百三十七章
隔日早上的时候倒是周曦醒的早,洗漱后扶着腰对着昨日未洗的衣衫青着脸看了许久,才勉强穿上了抖着腿要站起来。
聂铉也被他弄醒了,见状好笑得紧,找了暗卫护送他回府,自己也回了宫里。
太监们见皇帝终于回来了,松了口气,急忙服侍皇帝更衣沐浴重新洗漱。
皇帝却从袖子里摸出个打着金丝玛瑙络子的羊脂白玉坠子来,做工精细,却不像是宫里的东西。
太监们面面相觑,聂铉笑了笑,说:“挂到朕在垂拱殿御案的笔架上去。”
太监们一脸茫然地应了。
又有人来报,说:“昨日郕王殿下求见,因陛下不在宫中,奴婢们推脱陛下圣躬违和,请王爷回去了。”
聂铉怔了怔,奇道:“小皇叔竟主动要见朕?”
虽然上元夜后不知怎么便相拥而眠氛围大好,聂铉却始终觉得聂琪心中对自己应该是有个疙瘩的。
一步之差就可以登临绝顶,却忽然跌落尘泥,被侄儿下药奸淫软禁后宫肆意欺辱到了看破红尘的地步,怎么会没有疙瘩。
如今终于逃脱樊笼,他还以为倘若不是上回上元宫宴那般避无可避的时候,他是不会愿意见到自己的。
却又忽然想起了那个亲吻,不带情欲,带了淡淡的酒气,轻轻地落在眼睑上。
回想起来都觉得眼皮有些痒。
心里属于聂铉的那一部分记忆又开始沸腾悸动,皇帝下意识地按了按心口,几乎想要现在就见到他的小皇叔。
但是他很快克制住了。
昨日与周曦出去了一整日,积压了许多奏疏待批,别的事,且还是都放一放得好。
到了垂拱殿,那白玉坠子已经被挂在了笔架上,聂铉伸手拨了拨,觉得颇为可爱,转而又觉得遗憾,容涵之启程前两人那般抵死缠绵,倒忘记问他也讨个物件留作念想。
最好是佩剑,或者弓。
就好像看到这样精细贵重的坠饰就会想到周曦一样,想起容涵之,聂铉还是会第一个想起剑来。
他的次相是剑,古朴的汉剑,乌木剑鞘上缠绕着红得妖异的丝绳,剑身泛着寒光,却又错满了繁复昳丽的金纹。
那么聂琪呢?
香炉,道经,还是鹤羽扇?
旋即失笑,先前见到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