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建仁在看到这宗土地的最终流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绕了个大圈子,怎么这片地又回到宁家人的手里了?不对,宁家人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如果他没记错,这片土地当初可是有人出三千万买走的。宁家人穷的连辆代步车都没有,怎么可能拿得出三千万?
陈建仁一拍桌子,对助理喊了一嗓子:“接着查!查清楚为什么这片土地又回到宁家手里的!”
而在陈建仁焦头烂额的同时,宁家村那一片被誉为万年盐碱地的土地一夜之间仿佛春回大地。不但小麦返青了,桃花开了,杏花白了,就连从来没开过几朵的百合花竟然也开始打花苞!村民们奔走相告,都跑到田间地头儿来看。只见一片片的百合都抽出了花葶,顶着嫩黄色的花苞,如同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等待着花期的来临。
大妈和大婶们交口称奇,百合可是宁家村想都不敢想的作物。她们纷纷跑到宁玹家请教,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将宁家村的土地公公唤醒了。
大妈和大婶来的时候宁玹正皱着眉盯着窗台前摆着的几枝桃花,瓶子是用的自己书房里古董架上的那只青花。这瓶子是太爷爷留下来的,景德镇官窑。寒栖知道古董架上的东西贵重,他从来不动。至于则炎,他现在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定然做不来这些事。再说,即使他会做恐怕也会去讨好寒栖,不会把花插在自己这儿。
至于大伯,他六十多岁的人了,没这种情调。他左思右想,能干出这种事儿的只能是东厢房里住着的那个饭桶。饭桶这两天挺消停的,没在他跟前转悠,好像总是去山上溜达。看着身体确实挺硬朗,他都有点怀疑当初这家伙昏倒在自己门前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呢?这人为什么要故意昏倒在自己门前?总该有点什么目的吧?虽说自己家里有那么几个老物件儿,倒还不至于被别人惦记上。
宁玹就忍不住脑补了一出这人偷窥自己容貌出众想出这么一出苦肉计来想对美人一亲芳泽的狗血剧情了。他随即摇了摇头,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没事儿还回归少年时期了?瞎琢磨,有可能就是凑巧了。也是自己倒霉,捡了个饭桶回来。
他推开窗户,让阳光照到窗台上的桃花枝上,抬头便看到饭桶在拿着剪刀修剪桃树的枯枝败叶。宁玹皱眉,只见饭桶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常服,倒是衬得他一身儒雅,再也不见了昨天那颓废破败的模样。头发也修剪的整齐干净,再配上他那称得上成熟英俊的五官。宁玹心里下了个评语:这饭桶倒长的还算有模有样。
秦韬略冲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刚要和他说句什么,几个大妈大婶儿便一锅粥似的涌了进来。他打了半晚上的腹稿淹没在一阵阵聒噪的嘎嘎声里,不得不说大妈们的嗓门儿肯定是练过的,上台能直接震碎十个高脚杯的那种。
二婶子率先开口:“村长!村长哎!村长哪!”
三大娘搡了她一下,责备道:“你吼啥吼呢,村长爱清静,你这么个喊法,别惊着人家!”
宁二媳妇:“三大娘,您那嗓门儿也没低到哪儿去啊!”
二婶子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起开,我要和村长说话!”
宁玹是有些招架不住村里这帮大妈们的,不过大家也就是喜欢跟他说话,倒也不会太过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宁玹的模样,会忍不住就让普通人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他长的太好看,大妈小媳妇们自然是不敢觊觎的。当年倒是有个女人觊觎过,逢人就说宁玹是她未来的男人,对她多照顾。等了多少年,还是灰溜溜嫁人去了。
秦韬略那叫一个气啊!这群大妈早不来晚不来,他精心策划了这么一次美好的画面,就这么让她们给搅和了。
房间里宁玹抬头看了看村子里那群大妈,转身出了房间。大妈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他面前,脸上一个个挂着笑,还是声如洪钟面色红润的二婶子先开口:“村长啊!咱村儿里这是出了什么祥瑞了吧?今儿咱几个上山上溜达,我的亲娘,可了不得了。满地头的百合,一个个都打花苞了。明明昨儿个还看着半死不活的,今儿咋就跟淋了观音娘娘的圣水似的?”
宁二媳妇也接道:“是啊村长,我想着组织咱村里的中老年妇女们跳跳广场舞,她们一个个都说没心情。地里种啥啥不长,哪还有心情跳舞。我寻思着吧,带他们看看咱山上刚开的桃花,说不定她们心情也就能好了。结果上山一看,地头上种的那一片片百合,都长得水灵灵的,有的要开不开的打着花苞。顶多再有个一两天,估计花就全都能开开了。”
宁玹当然能想到百合会开花,但他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墨珝里的灵泉竟然如此神奇,这还真是让他意外。看来他想的没错,难怪宁家祖宗让宁家墨珝宗世代守着这片土地,原来这片土地赖以生存的根本就是宁家人本身。他点了点头,对大妈们说道:“嗯,百合花的事我知道,这是新的科研项目,专门为了改善我们的地质而研制出来的液态肥。这几天我在你们浇水的时候灌溉了这种液态肥,以后我们的土地都能长出花草的,再也不用担心减产的问题了。”
大妈们一阵阵欢呼,三大娘扯子嗓子喊道:“那敢情好!以后咱宁家村周围的山上要是长满了花花草草,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