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已经发生了,那么他呢?
白家昱睁大眼睛,神情狰狞的紧紧的抓住老人的衣襟,“他呢,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老夫若说东颜王已经死在了战场了呢?你还会想回到东国吗?”老人直视着白家昱黯淡的眼睛。
“战死沙场?”白家昱身子僵硬了一下,无力的松开紧握老人衣襟的手,眼神空洞的看着某一处,“呵呵,老人家,你是骗人的,对吧?”带着最后的一丝的希望,祈求的看着老人从一开始就严肃着没有过任何表情的脸。
“老夫岂能拿人命当儿戏来开玩笑,岂能拿天下苍生的当儿戏来开玩笑?”
老人的话犹如一根铁棒,狠狠地敲在白家昱的心脏上,这一棒的力量足以让白家昱的心脏内血肉模糊,疼的他喘不过气来。手紧紧的按住石桌,不然自己因此而倒下,全身的力量像是被脱离了一般,若不是有石桌这个支撑点,早已摔得万劫不复。
他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他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如果他离开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回来不是吗?他不是对他许下了承诺,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他会一直等他,等到他回来的那一天。难道他说这些都是在欺骗他的吗?
“他不在了,我回去又有何意义?他不在这个世上了,而我又有何勇气在苟且于这个世界?”白家昱苦笑,“他定在黄泉路上等我去于他相遇。”
就算是黄泉路,他白家昱也会誓死相随,黄泉路上没有他的作陪他一定很孤单。
“公子对东颜王的情让老夫也感动,公子??????”
“老人家你可有办法让我瞧一瞧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的吗?”白家昱打断老人的话语,急迫的问道。
“哎,办法是有,可老夫怕公子看不下去,何必折磨自己?”
“我想知道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他过的好不好,更想知道他???????”是如何死去的,这话白家昱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在心底他是不愿相信他已经死去,他相信他定还活着,在某个地方等待着。
“既然公子这般要求,在谈正事之前,老夫让公子看看,或许更能激发公子也说不定,”见白家昱伤心难过,他又于心何忍?罢了,看看又何妨。
“要怎么做?”
“公子闭上眼睛即可,”老人吩咐着,白家昱按着老人说的把眼睛闭上,等待着老人接下来的吩咐。
“再睁开眼,”白家昱把眼睛睁开,周围的画面在闭眼的那一瞬间瞬间改变了,周围的环境让他熟悉,参天的树木,两排依次排开的侍卫,。用黄色的瓦片铺盖而成的屋顶。宫殿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慷锵有力的写着三个大字,静心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又可以见到他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
“公子记住,待会不管看到了什么,不管心够多痛,都只能强忍住,不然老夫不会让公子一直看下去。”
“我明白了。”
老人带着白家昱穿过寝宫大门,来到寝宫内,正好看到李折颜面前跪着一大堆的侍卫,以及身旁站着的尚尘空以及小洋葱。
侍卫们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尚尘空面无表情,小洋葱眉毛皱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捏着,神情显得十分焦急。
看向中间坐着的人,同样紧锁眉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跪着的一大堆侍卫,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不断地敲打着,没发出的一节声音,就如人的心脏咯噔的跳动一下。
多才多久没见?怎么变得如此的憔悴?而现在又是怎么了?为何每个人的脸上都写不开心?
“整个皇宫再给朕翻一遍,任何角落都不准遗漏,若再找不到,朕要了你们脑袋,明白?”
“属下明白。”
“还不快去?”
“喳。”
白家昱从未看过如此有魄力的李折颜,刚才那种不温不火的语气,却也吓了白家昱一跳,但更多的是吃惊,原来懒散的李折颜发出的气势也能镇压全场。
“折颜,依我看此事定有蹊跷,甲鱼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他??????”
“好了!不确定的话我不想听,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李折颜烦心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
小洋葱拉了拉尚尘空的衣袖,尚尘空无奈,“好吧,我与葱儿也前去找一找。”
“恩。”李折颜轻轻的哼了一声,此时他的思绪已经完全不在这里,早已经不知道飘荡到那个地方。
尚尘空与小洋葱离去后,整个寝宫内空荡荡的只剩下李折颜一人,显得特别的孤独。
白家昱想上前保住李折颜,被老人阻止,“他看不到我们,就算你上前了,他也感受不到我们的存在。”
“哦。”
原本只相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现在看来就如同隔了千山万水,怎也走不到对方的身边,而心像是被万只蚂蚁啃食,万般的难受。
原来他此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是为了他,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因为寻找不到他而着急吗?原来他白家昱是在他的心中存在的吗?
“老人家你可知这是我离开的第几日?”白家昱强忍着想上前的冲动,双手紧紧的捏住两边的衣角。
更是努力的克制住心中不断涌出的思念。
“这是公子离去的第二日。”老人看着白家昱苍白的脸色,“公子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看。”万般的难受,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