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比赛因为‘某种不明原因’推后了半个小时，艾程远坐在休息室里，一边听着歌，一边乱看，大多数时间脑袋里面都一片空白，唯剩下在空寂的厕所里听到的呜呜哈哈啪啪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目光已经停在沈东身上很久了。

“你在发什么呆？”沈东一屁股坐在艾程远的身边，扒掉他一边的耳机。“在厕所受刺激了？”

艾程远不说话，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沈东来，半晌，说：“你觉得，和一个……同-性……会爽吗？”

他现在就徘徊在一种直不直弯不弯的羊肠小道上，原本跟沈东在一起的时候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后来也不是很排斥，但是现在都经历‘现场版’了，要是他还是那么迟钝，那这么长时间的米算是白吃了。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还是在对我进行某种暗示？”沈东长臂一伸，把艾程远搂在怀里，照着对方脸上亲了一口。

“走开，我的妆。”艾程远嫌弃地推开沈东，把在镜子边上对着自己的脸瞅了好几遍。

很快，节目录制就要开始了，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主持人在台上打个马虎眼插几个广告也就过去了，并没有对于现场直播产生特别大的影响，节目的安排先是十个人同时上场，共唱一首串烧曲，算是热场，接下来才是逐一演唱，经过三轮决出前十名的排名。

比赛的间隙，艾程远能感受到来自杜子腾的别有深意的目光，但是又能怎么样呢？现在已经不是评委说话能算话的时候了，他们也就是拉拉票，在决出名次之后表示一下鼓励而已。

反正艾程远现在已经进入了前十，名气已经有了一些，之后又已经准备好了趁热打铁的专辑，对于杜子腾当然是不关心的。

虽然说对方是自己想要踩在脚下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他不想也不屑于参合进去。

加上插广告的中场休息，比赛一共进行了将近两个半小时，总决赛的时候艾程远唱了一首辽远的歌，最后还是以第一首原创歌曲《城池》杀进了前三名，第一名是许柯辰，第二名就是今天的那位厕所男。

比赛结束以后三个人一起下台，刚刚走到幕后，许柯辰就一把抱住艾程远：“啧，我就知道你没问题，都不看看你是谁师弟。”

“……”艾程远淡定地把自己的衣服头发收拾好，每次晋级的时候许柯辰都显得比自己还兴奋，虽然说嘴上硬得像熟透的鸭子，但是那副明明开心得想要笑却拼命板着脸的样子，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恭喜你。”艾程远说得很真心。

自己每次去找乔林练习的时候都见他在隔壁的音乐室反复地练习乐器，要说刻苦这一点，对方比起自己付出的更多，许柯辰是热爱着音乐的，为之努力奋斗，相比之下音乐之于自己则是一块踏脚石，每次看到像许柯辰一样为音乐燃烧着热与光的人，艾程远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但是这没有什么，他爱着演戏，他有他的理想和目标，他也并不卑贱。

“哼，我的第一是理所当然的。”许柯辰一点都不客气，说完还一脸贱贱地说：“哥的经纪人说了，要给哥录专辑了，怎么，赏你个机会跟我合唱，你最好感恩戴德地答应下来哦！”

“真的？那真是双喜临门了。”艾程远因为《寻剑》的缘故，所以档期属于比较满的状态，这次拍摄和杜涵那次不一样，上次杜导演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熟人，自己偶尔有事对方也就通融了，加上大多数时候自己的时间安排都跟男主角是一样的，临时去干别的什么事情当然是没人说什么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

乔洛对于艾程远和沈东来说都是初次打交道，《寻剑》规模很大，很多时候都是好几个人合演一出戏，要是自己在时间上出什么岔子，绝对会给大家带去不好的印象，他不过是个新人，现在还没有资本让别人包容他的日程，最重要的是《寻剑》是武侠，拍摄场地都很偏远，自己想要挤时间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艾程远没办法答应，但是看着许柯辰那副样子，实在不忍心当面回绝。

“我还要问问我的经纪人，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啧，我知道，你拍戏了嘛，大忙人，既然你要放我鸽子，那你可得补偿我。”许柯辰说着，一脸的‘我是大好人我原谅你了你快跪下来谢恩’的样子。

“……”自己都没有答应怎么就放了人家的鸽子了？

艾程远看着许柯辰就差脸上写上‘中二’两个字的样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如果我能办到的话。”

“放心吧，小case！”许柯辰一下子笑了，搂着艾程远的肩膀低着头，样子特别猥-琐：“你去剧组给我弄上几张穆大哥的签名照呗！”

“……好的。”得，粉丝。

在得到了艾程远十二万分真挚的保证之后，许柯辰终于把艾程远放走了，沈东已经准备好了温水等在不远处，艾程远刚准备小跑几步过去，就被人拦住了。

“你最好知道这个圈子里面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

那人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艾程远看着离去的第二名的纤细的背影，挑了挑眉头。

“我才一会不看着你，你就移情别恋了？”沈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你想太多了。”艾程远接过沈东递来的水，喝了两口。

“我已经让人在飞机上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