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将注意力集中于兵力推演上,火拔归仁就陷入了忘我的状态,甚至还自言自语着:
“神武军的可用之兵约有万人,再加上半瓶水的龙武军残部也当有两万人,可能还要招募一些地方子弟,满打满算三万人……”
说话的同时,火拔归仁伸出了三根手指,又很快将其中的两根手指收了回去。
“龙武军残部就像打断了骨头的人,空有一副躯壳皮囊而已,何况又与神武军有旧怨,这一万人有没有区别不大……后招募的地方之地,仓促所成之军,岂不见封大夫的前车之鉴……”
数来数去,在火拔归仁的眼里,秦晋手中的牌怎么看都是必输的局面。最终只得仰天长叹了一声。
“唉,天不祐我啊!”
……
“将军,河东有紧急军情,**已经占领了河东城东部的安邑,于在夏县与我军对峙!”
孙孝哲大为意外,他没想到河东城的**居然敢出动出击,就算秦晋这竖子狂妄,又是谁给的他自信呢?
“拿地图来!”
中军帐内的随从很快在案头铺开了一张羊皮地图,孙孝哲来到地图前,夏县、垣县都是必须掌握在手中的,驻军在三万人上下,而且全是他的嫡系精锐,对付潼关的**都绰绰有余,更何况河东城的**呢?
尽管孙孝哲承认秦晋其人颇为奸狡,但在攻城战中,这种优势,在绝对实力的差距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可是秦晋那竖子亲自领军?”
“据说是皇甫恪。”
提起皇甫恪孙孝哲就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在史思明一度占领河东城其间,他为了抢在史思明之前取得成果,便派遣了使者赶到公开叛唐的皇甫恪军中,可谁又曾想到,这厮一直虚与委蛇,为的就是要拖延时间,最后将时间拖的差不多了,又将他派去蒲津的杀了干干净净。
“派人到皇甫恪军中去,问问他是否还有意归顺我大燕,从前谈的条件,一律照旧!”
“将军,将军不是欲杀此贼吗?”
一名裨将对此大为惊异,孙孝哲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如何竟对这出尔反尔的皇甫恪网开一面?
孙孝哲却冷眼反问了一句:“谁说我不杀此贼了?”
顿时,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孙孝哲的意图,皇甫恪不降则已,只要他敢降,孙孝哲一定收拾的他后悔做人。
“估计皇甫恪不会轻易归顺的,至少在绛州战事初露端倪之前,他未必会答应。”
“敢问将军,绛州之战,我军如何应对?”
在场的都是孙孝哲的心腹,都知道孙孝哲和史思明向来不睦,如果帮了绛州的史思明部,岂非为他在河北道的不利局面做了开脱?
“看着,给夏县,垣县的将校传命,没有我的命令,不住他们妄动一兵一卒。”
在孙孝哲看来,盘踞在绛县的人马虽然不是史思明的精锐主力,但毕竟也是从范阳南下的老军,都是百战之士,再不济,也不可能败给人数与之相当的,神武军。不管神武军在唐朝内部传的多么多么神气,他们究竟是些几乎没上过战场,甚至连血都没见过的生瓜新兵。
双方实力对比之下,孰优孰劣,岂非一目了然?
如果这都让秦晋侥幸获胜,除非猪会爬树,公鸡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