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处,皇甫恪的身上顿时冷汗直流。
预感果然成真,**大举进攻朝邑,如果再晚一步派遣援兵,朝邑即将不保!
得知了朝邑的战报内容之后,皇甫恪勃然大怒,原本他是狩猎的,不想竟被猎物偷袭了后方,,而围攻朝邑的人马在一万上下,这与此前探知的情报正好相符。也就是说神武军的主力已经绕过了北洛水,偷袭自己后路朝邑去了。
皇甫恪在同州城下徘徊了这么多天,为的根本就不是城中的粮食,其目标乃是歼灭来援的**。
至此,皇甫恪当即下令,大军全部回援,前往朝邑与神武军主力决战。既然偷袭的计策已经不能实现,他就再没有一丝的犹豫,断然决定与神武军做正面一战。
皇甫恪麾下的主力大致有三万人,对付人马远远少于自己的神武军,他还是有着相当的自信,虽然可能出现的伤亡要超过预期,但也只能拼死一战才能杀出一条血路。
围攻同州城的大军仅仅在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里就撤的干干净净,甚至连营盘都未及拔起带走,皇甫恪要的就是兵贵神速,如果清理营盘的话,将至少拖到太阳落山才能成行。
……
周匄陷入了绝望,他的自信已经彻底被摧垮,麾下的步卒居然以十比一的比例急剧的消耗着。用不了多久,五千人即将被斩杀殆尽,而他们的战斗意志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算这些人的意志胜过铁石,但终究是血肉之躯……
“冯翊郡太守秦使君在此,尔等叛逆听着,只要放下武器停止抵抗,你们叛逆之罪就可一笔勾销,否则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治尔等之罪!”
闻言之初,周匄并不相信,他不相信秦晋会仅仅带着一支三千人左右的偏师和他冒险一战,这不过是**的攻心战而已。
如果秦晋果真在这支人马之中,以皇甫将军的睿智和洞明,大军早就从高坂下冲击而至,又何能让他们在北洛水的右岸苦苦支撑?
“大家同为**,何必如此相煎呢?”**仍旧在高一声低一声的喊着话。
“多说无益,有本事就将我们杀的干干净净,投降之说那是妄想!”
周匄声嘶力竭的回应着对方的劝降,可不管怎样,在这一来一往中,本就低迷的士气更加低落。
紧接着一蓬又一蓬的箭矢又急急抛落,就像对它们顽抗的警告一般,立时就溅起了阵阵肉浪血雨……
忽而,一名甲士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周匄的身边,哭号道:
“校尉,皇甫将军带着大军撤了,往朝邑方向去了,咱们,咱们被放弃了……”
甲士的话对周匄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但他陡而又放声大笑,笑的流出了眼泪,左近之人无不惊骇绝望。
皇甫恪不战而走,说明已经发现了神武军的主力,那么他们这些人在这里与**偏师的死战将毫无意义可言。
三千**就算战斗力再惊人,在皇甫恪的叁万大军面前,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大笑过后,周匄陡而下令:“投降!”
他不想麾下的兄弟们随他做无谓的死伤,毕竟重新做回**,总比脑袋上顶着叛逆帽子而死去要强多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还有的选,谁愿意做叛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