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到颜琼大笔一挥，立刻弄了一朵云彩从二楼悠悠地飘了下去。约莫半个多小时之后，叶荞看到颜琼端着一小锅粥和两盘小菜，连同两只碗飘了上来。一盘类似榨菜的东西，一盘是一种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野菜。叶荞再次有些惊愕。他一边看着颜琼在桌子边摆碗筷盛粥，一边有些纠结于要不要问他——还以为吃饭也是颜琼大笔一挥就能搞定了呢，怎么这回不……

颜琼回过头看到叶荞纠结的脸，立刻了然他的想法：“先坐下来吧，吃点东西。”

见叶荞坐下来拿起筷子，颜琼这才慢悠悠地说：“世间任何人都不能指望不劳而获——”见到叶荞要反驳地张口，颜琼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嘛——其实你这两天见到的所有的东西，并非我画两笔就出来的，除了需要我画出形态，在意念中描述它的构成和用途，还需要我注入一部分灵力。需要保持形态的时间越久，需要花费的灵力越大。”

看到叶荞听得有点呆了的脸，颜琼笑了笑继续道：“灵力也是通过修炼的来的，即使是天赋异禀者，没有时间的积累也是没法积累灵力的。”颜琼喝了口粥，塞了两口小菜，咽下去又接着说道：“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将灵力用在平常生活上，除了他们本身灵力不高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灵力修炼实在很不容易……”

“那么说来，你的灵力应该是很高了？”叶荞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斜眼看他——真是自高自大的家伙。

颜琼脸红了红，没有接这茬，继续道：“而实际上，在没有了灵力之后，所有的东西都会恢复他原先的形态。比方说，如果我画了一锭金子，将它花出去之后，如果灵力撤销，它就会立刻变成虚无——”颜琼比划了一下：“因为它只是我画出来的，灵力消失，就会变没有了……”

“哦~”叶荞恍然大悟，立刻大力点头：“这样是不对的！”

颜琼的脸僵了一下：“我没有做过，这只是打比方。”看看叶荞不再打岔，继续说道：“灵者是不能做这种欺骗普通人的事情的。如果做了，会被其他灵者瞧不起，也会受到高阶灵者的训斥或者惩罚……”

看到叶荞认真听着的样子，颜琼继续道：“灵者是超越于普通人之外的存在，有责任保护普通人免受天灾人祸的损害，同时也在普通人中享有超然的地位。但是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灵者不能随便暴露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既然要保护普通人，就更不能做损害普通人的事情。”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姬州大陆实际上只有一个国家，就是姬国，但是整个姬国又由若干个诸侯国组成，姬国国君是最高统治者。如果诸侯之间有想要篡位的臣子，或者姬国的国主昏庸无道，或者诸侯国之间有战争而上不能控制局面时，就需要灵者出手干预。”

嗯，这个国家组成方式有点像周朝——叶荞心里暗暗想。没有打岔，继续听下去——

“姬州大陆一共有5个诸侯国，包括姬国主国在内，各个诸侯国都有一名7阶灵者驻守，不在朝，可能隐于乡野，查探诸侯国的情况和普通人的疾苦。驻守灵者不会随便出现，只有本国出现灾难或者国主不贤之时才会出现。”

“这个倒是可以防止出现腐败！”——叶荞暗暗点头，相出这个办法真是不错，厉害厉害！心里佩服了一下，又想到一个问题，接着问道：“那谁来监督驻守灵者呢？万一灵者不遵守指令怎么办，比方说……呃，跟国主勾结，自己享受荣华富贵，不管人民死活的。”

颜琼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腐败”是什么意思，“监督”和“人民”这两个词也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听意思大约能明白，不禁笑道：“驻守灵者受到其他灵者的探查，一旦被发现，会向最高阶位的灵者汇报。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处以刑罚，没有人能幸免，所以没有灵者愿意随意触犯这个底线。”

叶荞眉头一皱，似乎跟颜琼较上了劲儿：“那最高阶的灵者又有谁来监管呢？”

看着叶荞小脸上的认真表情，颜琼有些好笑，解释道：“姬州大陆已经存在了五千多年，最高阶位的灵者已经传承了几代，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其他的情况我慢慢给你说，先吃饭。”

叶荞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到催自己吃饭，也饿得不行，就点点头，端起有点凉了的粥吸溜吸溜地喝起来，嗯，虽然味道很一般，不过白粥嘛，都这个味道，也就罢了。伸出筷子夹了两口小菜塞到嘴里——“呀！呸呸——”

叶荞不雅地将嘴里的菜吐了出来，皱了眉头一脸不爽：“这都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吃！”

颜琼一呆，夹了两口菜尝了尝：“不难吃啊，不都是这个味道吗？”说完摸摸下巴：“难道我的手艺退化了？不会啊……”

叶荞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平时就吃这些？”

颜琼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是啊，这个……买东西也是需要花钱的啊~”

叶荞立刻明了了，估计这位大爷不怎么会挣钱，于是再问道：“那你平时怎么赚钱呢？”

“哦，这个，就是我的老本行，画画画——”看叶荞瞪眼，立刻接着解释：“不用灵力，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叶荞这才放心。几口把剩下的粥喝完，把碗一放，豪气干云道：“今天带我去你摆摊画画的地方吧，我来看看怎么赚钱！”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