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看了看路边郁郁葱葱的竹子,指了指最外面的那根手腕粗的青竹,说道:“刚刚经过它的时候我用石子在上面做了记号,你看看上面是否有印记?”
风语半信半疑的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竹身,随即叫道:“真的有!”
“那就是说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飞廉皱着好看的英眉,自言自语道。
我点点头,这时风言也下了马,生硬的脸上没多少表情,只是感觉有些肃杀。
“对方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司徒擎带笑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他已下了马车正慢慢靠这边走来,我从马上下来时,他刚好走到我身侧,他的眼睛直直的望进我眼里,似是要说话,随即转过头去看着走近的舞英,说道:“舞英,你的观察力比之从前是愈发的精准了。”
舞英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微微低下头应了一声。
“小晚,可有办法走出去?”风语拉着我的手臂,有些焦急的问。
“这应该是个五行八卦阵,对方想用阵法困住我们然后一网打尽。”风言站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握着玉照的剑柄,慢慢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多发点,抽搐中~~~~
☆、王爷,属下可以自己来
他的话刚一说完,风语立刻叫了起来:“啊!!!我们对五行八卦都没有研究啊!要怎么办?怎么办?我好怕!”感觉手臂被风语握得生疼,我皱皱眉轻轻拍了拍他用力过度的手,说道:“我以前跟朋友学过一点阵法,让我试试。”
闻言,风语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似是要马上扑上来似的。
“这五行八卦有何难?我跟舞英可是从小学到的。”飞廉突然开口道,话里的意义让我摸不着头脑。
风语瞪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哼!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有多高的造诣,吹牛也得事先打打草稿才好。”
“你!”飞廉被他气得眼眸圆瞪,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得意的笑了,“有人竟然连竹子都怕,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说完还不忘夸张的笑两声,风语黑着一张脸开始挽袖子,被一旁的风言适时的拉住了。
风语怕竹子,这事果然很独特。
怪不得飞廉要拿这个来说事。
司徒擎的手突然伸过来,从肩膀处滑过,然后他修长的手指上有一片竹叶安放其中。
这个阵法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它可以让一切声音变得虚无,虽然我们的说话声,马儿的嘶叫声,车轮与地面的撞击声都反应如常,可是这个阵里自带的东西却是没有声音的,如果现在对方想置我们于死地,只要在我们看不见的位置发射暗器,我们就会全军覆没。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司徒擎手里的竹叶,那薄如纸张的翠绿叶子夹在司徒擎的食指与中指之间,阳光照射下来,似还有微亮的光芒。
“小心!”我伸手想要取走那片竹叶,司徒擎的手指却同一时间流下了殷红的血液,我的提醒成了多余。
那不是普通的竹叶,而是长得像竹叶的暗器。
司徒擎指间的暗器被风言以更快的速度取走,风语则是立刻跑回马车找随身带着的金创药,飞廉和舞英似乎也没料到这突然而至的变故,微愣了一下才跑过来查看司徒擎的伤势。
“没事,只是划破了皮而已,不过这暗器做得还真是精妙,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司徒擎受伤的右手微微垂了下去,血滴在地上,土壤瞬间变成了黑色。
我走近他,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拉起他的手放入口中吸吮起来。
那暗器有毒,而且是这世间最剧烈的毒——炙毒。
这是阎王萧瑟之的拿手绝技,中了此毒若不在半个时辰内将毒吸出来,中毒者将会暴毙而亡。
嘴里有血腥的气息,伴随着炙毒的独特香味在口腔里漫延,将吸出的血全数吐出,被残血染上的地方均变成了一片死灰,司徒擎看着我,眼睛里泛着意义不明的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直到将最后一口毒血吸出,身体已经失去了力气。
炙毒跟他的发明者萧瑟之一样霸道无情,随着呼吸,我多少也吸进了一些,脑子变得有些模糊起来,身体也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此刻只想睡觉。
我知道,那是炙毒发作了。
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似被针扎般疼痛起来,开始是隐约的痛楚,然后是撕裂般的尖锐疼痛。
我紧咬着唇倒在了司徒擎怀里,不用看也知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苍白。
风语等人围在四周,脸上都带着担心。
“小晚,你怎么了?”风语拉了拉我紧握成拳的手,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我松开牙关,试了好几次才说道:“我……我没事,只是……只是毒性发作了。”走的时候晚唱塞给我的寒露应该可以暂时压住毒性,我吃力的抬起手伸进衣服里想要找出贴身放着的小瓶子,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时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臂,穿过衣襟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找到了那个救命的小瓶子。
“快服下。”那手温柔的将寒露喂进我嘴里,声音也出奇的温柔。
就着风语递过来的水袋将寒露吃下去,衣裳已被汗水打湿了,我闭上眼睛听见耳边有个声音在说:“睡一觉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陌生的房间里。
应是某家客栈,只是过于奢侈了些,墙上那些字画若没看错随便一副也是价值连城